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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野芙蓉,在一部分人嘴里又叫销魂窟,进去了就不想出来的地儿。
这销魂窟,一层有一美人儿,最顶层驻着的就是西地第一美人,心妍姑娘。
今儿,野芙蓉的最高处一如往常暖香浮动,袅袅乐音,轻霜白露一般的沁人心脾。
雅间尽头的位置,横了张黑木圆桌,四张黑木椅四面摆放,将它围于其中。
每一张椅子的背面都有提文刻字,说不出的风雅。
此刻,每一张椅上都坐着人,是绝对衬得起这些椅子的富商大儒,其中一人便是顾绍卿曾提及过的四皇子跟前的大红人--刘宾白。
觥筹交错间,酒香无声氤氲开来。
同时漫开的,还有他们的说话声,
“先生所托举手之劳而已,怎地还如此客气了。”
“是了,这又是请饮酒又是赠礼,我们几个受之有愧啊。”
“几位想多了不是?这饮酒赠礼,也不单是为所托之事,诸位也是宾白仰慕之人吶。
在下虚浮,只能想到以这些会友了。”
“先生这话我不爱听。
若先生这样的大谋士都虚浮了,我等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
“自谦的话都少说两句吧。
来来来,喝酒喝酒。”
明明第一次见面,却是熟稔热络,仿佛相识已久私交甚笃。
就这么闹了小半个时辰,四人的脸上都有绯色浮出,明显醉意上了头。
这人一醉,有些东西就开始压不住。
比如,真心话。
有人拽着刘宾白的广袖,问他,声音因为酒意黏黏糊糊的,“那位势弱了那般久,何故还盯着他啊,可是这帝都.....”
话未完,就有人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那人瞬间清醒,眸中水雾也散了大半,明晰地映出了刘宾白和拍打他那人,他惊惶开口,“先生莫怪莫怪,我这人吶,酒醉了就容易多话。”
“所以平日,极少饮酒。”
拍他那人,也为他说话,生怕开罪了这四皇子身边的大红人。
可这刘宾白似乎并不在意,只听他低低笑了声,然后说,“长嫡,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人能真正放下他。”
现在世人都道,废太子是被母亲惠初皇后和她的母族楚家连累才被发配西地,但很少有人知道,惠初皇后不止是帝王发妻,也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掏心窝子爱着的女子。
现在楚家是犯了事儿,相干人等都受到了重罚。
但罪过终有赎尽的一天,说不定哪一天帝王就说算了。
那尊贵的女子重回中宫,那她的家族她的孩子也将重登荣耀巅峰。
这般情势下,但凡对那高耸王座有点想法的人,谁不想在嫡长翻盘前将这股势力彻底抹杀。
这股势力的核心细说有二,一是冷宫中的惠初皇后,二就是这位被贬西地的废太子。
宫中,诸势力顶多是让惠初皇后遭点罪,想杀她,帝王不会允潜在暗处的楚家势力不会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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