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板着脸,瞧着颇为不悦。
“儿臣见过父皇!”
宋长歌作势就要下床跪拜。
“你还伤着,不必多礼。”
皇帝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撇过头去不去看宋长歌,“不过朕的乾元宫可不是谁都能躺的,既然醒了,就回你的凤鸾宫去。”
“儿臣谢父皇宽恕。”
宋长歌起身,又径直跪了下来,“只是儿臣还有一事相求,恳请父皇准许。”
“你别……”
皇帝面上又显现了怒意,但瞥了旁边一眼后又将未说出的话咽了回去,强忍着讲宋长歌掐死的心思咬牙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宋长歌感激地看了宋问安一眼,再回眸又垂下脑袋,恭敬道:“长歌恳请父皇解了长歌的禁足。”
她既然不能直接干涉父皇的决定,那找人来干涉不就好了?
但一切都得她能正大光明地出皇宫才能进行。
四周陷入沉默。
宋长歌悄悄抬头瞥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
“儿臣也恳求父皇解了皇姐的禁足!”
就在宋长歌以为皇帝要怒时,就见身边的宋问安骤然跪下。
皇帝偏头,不愿去看这对姐妹,目光却悄悄偏移,看着很是犹豫。
“父皇,今日若非皇姐,儿臣这些年的苦可还无处诉说。”
宋问安朝皇帝磕了个头,话音坚定,铿锵有力,“皇姐对儿臣有恩!”
“罢了罢了,你都如此说了,解便解吧。
皇帝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走吧。”
“儿臣多谢父皇!”
宋长歌朝皇帝磕了个头,才由着宋问安扶起,朝乾元宫外走去。
宋长歌本想出了乾元宫就直奔宫外,奈何出了乾元宫有宋问安盯着,回了凤鸾宫又被皇后盯着,她是一点机会也没找着。
一直到额头的伤能拆了纱布,她才被准许出凤鸾宫溜达。
……
“没钱还来买药!”
一声怒喝从京城路边的医馆传出。
随之被丢出来的是一个衣衫破旧还打着补丁的文弱书生。
宋长歌本是甩开了侍卫和翠竹,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努力回忆着前世隐约听人说起的裴怀之住址,眼前突然被丢出来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连着被这个男人丢出来的,是一张纸团。
纸团被风吹着,滚落在宋长歌的脚边。
宋长歌弯下腰拾起纸团,摊开来去看——
密密麻麻的药方,她看不太明白,但那灵芝二字确实实实在在的。
凭这书生的家底,怕是连灵芝的影子都见不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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