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威胁……只是为了你好……”
朱俏艰难出声,她没有想到被撞见孽情的廖城安居然毫不惧怕,还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透过泪眼她能看见他依旧不变的淡然表情,之前心里强烈的自信禁不住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为我好?行了朱俏,既然是鹰,就别装兔子!
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大家彼此都心头有数。
还要我把话说透了吗,说透就没意思了,你老子还有几年在位,我老子现在住院,不过廖家还没有倒呢,想墙倒众人推还得等几年,你急什么!”
廖城安说完,一把松开朱俏的下颌,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不由得冷笑,朱俏这个女人不简单,本质不坏,就是看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受了家庭的影响,连婚姻都恨不得做成一笔交易。
如果他不是廖家长子,如果他不是商务部的年轻处长,他不信她对自己还能如此热情,甚至带着谄媚的讨好。
朱俏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想要辩白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闷闷地坐在副驾驶上,努力平复着呼吸,眼神愈发阴沉。
“呵,看来传言是真的,廖家门风果然不正!
我还以为关于廖顶顶婚礼上那些传闻是无中生有,现在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挺直后背,朱俏摸了摸腕上冰凉的手表,忽然心生恨意,飞快地解下来,在手心里狠狠握住,想了想不甘心,摇下车窗就用力向外掷去。
“啪”
一声脆响从远处传来,她这才长吁一口气,大概是压下了怒火,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懑。
“那女人的事情,你何苦非要算到我头上。
行了,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了,你和我的埃及之行岂不是要泡汤了?”
见她不说话了,廖城安抓过她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朱俏挣了一下,就由他去了,虽不开口,但脸上的冰霜却立即融化了。
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没有“输”
这个字,从前没有,当然以后也更不会有,她笃定。
廖顶顶习惯性地一进家门就噼里啪啦地将全部的灯都按亮,沈澈跟在她身后,他早就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却一直迷惑不解,这次终于逮到机会问道:“你很怕黑?”
她回头笑道:“怎么,怕费电?”
沈澈失笑,追上去摸摸她的头,“几度电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实在不行就要求老婆包养了。”
廖顶顶点点头,恢复了正色,边走边答:“家里亮着灯,叫人有安全感,就好像外面再大风再大雨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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