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低头行了个礼,“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与夫人听了。
夫人若仍坚信是我?从?中作梗,等君侯回来?,您自问他就是。”
说完,她对着瑾玉屏微微颔首,转身出了正房。
守在门口,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的杏香吓得脑子晕乎乎的,只下意识地?跟着翁绿萼往外走,听到身后又传来?瓷盏碎裂的声音和妇人隐隐的斥骂声,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女君……”
杏香张了张嘴,待看到从?拐角处走过来?的年轻男人时,连忙闭嘴。
瑾相广风度翩翩地?对着翁绿萼颔首行礼:“不?知表嫂脚步匆匆,是要往哪里去?”
说完,他又笑?道,“我?新做了一片骈文,想呈与表哥一观。
若是表嫂不?介意的话,不?如——”
其实瑾相广生得一表人才,这样金质玉相的外貌颇受时下女郎的欢迎,但翁绿萼此时心情?不?大好?,无心同他客套,只淡淡道:“瑾公?子才华过人,你的文章内想必也自有锦绣天地?,待君侯有空,你自与他探讨就是,我?这等内宅妇人就不?奉陪了。
杏香。”
杏香连忙欸了一声,跟着她一块儿离开了万合堂。
瑾相广站在原地?,被驳了面子的他一点儿也不?恼,嗅闻着空气中残存着的幽幽香气,面色有一瞬的扭曲。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瑾玉屏心有戚戚焉地?出来?,见他在这儿,连忙拉了他的手躲到芭蕉树旁,低声道:“刚刚表姑母发了好?大的火!
阿兄这时候可别进去。”
表姑母对着表嫂那样天仙似的大美?人儿都不?手软,何况是自家阿兄?
瑾相广眉头微挑:“哦?发生什么事儿了?”
瑾玉屏将事儿和他说了,末了又闷闷道:“表嫂应是难过极了。
阿兄,你说待会儿我?能不?能去找表嫂,好?好?安慰她几句?就说是表姑母叫我?去的?”
言语天真。
瑾相广无语地?觑了一眼妹妹,想起临行前母亲叮嘱他一定要让兄妹俩在平州站稳脚跟,最好?亲上加亲的事儿,就觉得好?笑?。
她这个脑子,能把宅斗那些?事儿整明白吗?
不?过瑾玉屏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若是表姑母与表嫂之间的婆媳矛盾愈大,他冷眼看着萧持的性?子,怕也是个不?耐烦的主儿,见自己的妻子与母亲有矛盾,一来?二去,他可不?就烦了?
可怜表嫂那样的美?人儿,所嫁之人不?体恤她,婆母又刻薄难伺候。
到时候,她就晓得他这样的翩翩男子的好?处了。
“阿兄?”
瑾玉屏还等着他给自己拿主意呢,见他忽然笑?起来?,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就歇了心思,转身自己走了。
不?如她自个儿硬着头皮去!
·
翁绿萼从?万合堂出来?,闷头走了一段路,脚步却是一停。
杏香及时刹住脚:“女君?”
“黄姑她们?去了农庄那样久,我?都没?有去看过一眼,实在有些?失礼。”
翁绿萼平静地?做了决定,“趁着今日天气好?,去看一看吧。”
杏香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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