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对秦总有信心,她吃着恐怖的养颜秘方,怕的就是比你先老。”
没有女人不想做个漂亮的新娘。
“我十多年等下来,还说什么信心,简直已经成习惯了。”
“或者是用了这么久得不到的不甘心?”
这话是在问他,还是在问我自己。
“一辈子还能有多少个十年?”
“那要看是什么质量的。
现在要是跟我说以后没有她了,永远等不到了,我告诉你我一个十年都不活。”
“我说不上您那么绝对,但还是愿意耗下去。”
我喝一口兑好的汤,糖好像放多了,“他也比我小,我们打小玩儿到大,我看他谈恋爱,失恋,陪着他,哄着他。
就是再不容易,也不是说放就放得了的。”
这些话说给鬼贝勒,也希望他能转给钱程听。
像他说的,钱程是好孩子,而我和季风现在这个状态,我不能让人没名没份等我。
鬼贝勒一下噎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故事反倒给我树榜样,只骂道:“我这是个傻妹子。”
我和季风之间牵绊太多太多,不是情情爱爱那么简单的事,这么多年我如履薄冰的小心,如今被自己打破,冰下是春山还是绝谷,我就快没有勇气面对了。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化冰水吃羊角片,季风刚下班打电话来,我说在延庆朋友家,他说你延庆怎么又弄出朋友来,明天出差别玩太晚坐车该晕车了。
随口问着他今天交工反应怎么样?听他神采飞扬描述着对方多么满意,末了还是说有细节要调整,笑他总先说好的后说坏的让人白高兴一场。
手机小用肩颈夹不住,一只手拧开瓶往出倒药片,没拿住掉了下去,药洒了小半瓶,唉哟一声赶忙去捡,抬头钱程端个面碗站在门口,表情不自在:“保安要盐。”
季风听见呼声问怎么了,我说盐罐子弄翻了,他告诉我到家去条短信,挂掉电话。
我把盐找出来给钱程,他接了没走,蹲下来帮我把弄脏的药片捡到纸篓里:“你偏头疼还没好?”
“停几天就犯。”
“去看医生,依赖药物不行。”
“又不是待因片,哪有什么依赖?”
收拾干净了拍拍手站起来,“再说这是中药。”
他心不在焉地点头,我抱了自己的那碗冷面出去,他唤住我,我一回头他又没话了。
“你可别说你没事噢。”
“没事。”
轮到我不急着走了,站在原地夹了些鸡丝:“我跟季风……打算结婚。”
“我知道。”
他点点头,挑着面条,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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