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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到秒数自动合上,我抚玩镶在指甲上的小钻打破沉默:“还以为你自己单干了。”
“再说吧,7月末可能出去走走,拍点东西回来。”
“绚烂之旅?希腊埃及吗?”
“中国我都拍不完,我车这一圈下来就可以直接送去保养了。”
居然为了旅行买车,真奢侈,我没好心地诅咒:“留神新车娇贵受不了长途跋涉,半路跟你耍脾气。”
“我跟它商量好再上路。”
一个长声的叮,他说,“你到了。”
我不知怎么有点慌,出去时细鞋根卡在电梯门轨的缝隙里,绊了一下才站住,略显狼狈地回头露了个仓促的笑容。
钱程眉头轻攒,看我脚下那双高度险峻的鞋子:“你现在应该少穿这么高跟的鞋。”
电梯上行,我呆忡着看镜面门里自己的模样,我长个儿了吗?为什么没必要穿高跟鞋?
同事经过,好笑地看我:“臭美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地扭头朝她笑笑,头顶的下行灯亮了,谁从20层到19层还搭电梯?在我的疑惑中叮声停下……钱程站的位置与我正相对,身影随着缓缓开启的电梯门以线形从中间向两边扩散最终完整呈现,讶然的目光自碎碎流海掩盖下射出来。
同样的栗子色半长发,同样的不知所措,电梯外面,我有一诧那恍惚,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好像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三维的,我们都一时没有反应。
直到电梯门又要合起,他始终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才慌乱地抽出,挡住门钻了出来,姿势很搞笑。
踉踉跄跄地拉我到一边,闪开电梯入口,我没忍住就笑了,问他:“你干嘛啊?”
他也轻笑:“那天给你打电话怎么挂了?”
“盖儿一滑就扣上了。”
不过不是我滑的。
“为什么不打回来?”
“你打来有事吗?”
他露出我熟悉的调笑表情:“说的真气人,我还一定得有什么事儿才能给你打电话。”
深黝的眸子有些孩子气,像咖啡里的糖块儿一样不觉中将干涩融甜。
我想了想:“倒也是。”
他从前就这样,常在半夜收工的时候打电话骚扰我,一问他干嘛他就拿这话噎我,但是他确实也没什么事,偶尔是约我出去玩,一般都是八卦他们影楼的趣事。
有一次跟我说:“你知道吗家家,今天来拍照的新娘子是西班牙人,据说还是王妃的朋友。”
我不明所以,还感叹他们影楼名气大:“那王菲本人去照过相吗?”
他也不明所以:“怎么可能?”
我还在自己理解:“也是,那么大牌的名星,肯定有专用摄影师。
你说她跟李亚鹏结婚还用专门照结婚照吗?”
他终于弄清楚,大笑着说:“我不是地球人,你也不是,别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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