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心,就如同这患处般的腐肉烂伤一样。
若是不清理干净,这新肉便生不出来。
骨头跟筋络会被这些腐肉之虫给咬烂的。
"
庞郁正细细的烤着刀,烛火烧红了刀叶,他转动手腕,让刀尖到每一寸的刀身都得被火侵袭到赤红,终于回答了梁予馥的疑问。
他把刀架在火上继续烤,紧接着以白酒擦拭她的伤处,以手指轻碰稍具完好的皮肤,像在查看她手部的腐烂程度有多深多广。
"小姑娘,你还是咬着长白绷吧!
"说完,庞郁起身把长白绷塞进她的嘴里。
庞郁下刀是又快又狠,拖泥带水是治外伤的大忌,更非他的处事风格。
刹那间那把薄刀穿肉,直入了梁予馥的大拇指下方,那痛楚让她只想尖叫狠咬。
梁予馥的眼神突然似狼,痛楚让她恨不的把眼前人给生吃活剥了,她咬着长白绷的牙终于发颤的渗出了血丝。
对上梁予馥恶煞般的目光,庞郁毫无愧疚,更别说有一丝面对病弱小的怜惜了!
他这人一向如此,什么仁心仁术,济世救人,哪里有这瞬间快意!
"腐肉之虫只寄于身患之处,难以孤独的活下去。
因此想治伤,便得把这虫给除之而后快。
"
庞郁面对她已发烂,流着脓汤,不用近身便能闻到腐臭味的患处,没有一丝嫌弃,反到风轻云淡,他剜肉精巧又细致的模样说是在赏玉或是雕松,都能让人信得心服口服。
耳房里,终于传来低沉又短促的尖叫喘息声。
庞郁嫌弃她的声音刺耳,起身以指扶贴在她的唇上,掌中轻压住她咽喉,明是细语却像是警告,"出了声便了无生路,既是如此便闭音惜声。
匍伏苟活是为了蝉鸣再现,无声才能有生。
"
庞郁见她已听话的闭紧嘴,才满意的坐下继续处理她的伤口,"小姑娘要学会忍耐,如果你想成为人上人。
"
梁予馥看着他那双带笑的桃杏眼,她瞬间的忘记疼痛,只紧咬着白长绷,一抽一吸的喘着气,因疼痛的热汗湿了鬓边面额。
她四肢被捆绑于床上,只能断断续续,半会清醒的看着这谪仙般的男子,如鬼魅似的烧红刀刃,正一寸寸的刮剜掉她被火纹之伤下的腐臭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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