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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释被抱的几乎不能呼吸,他本该想阻止或推开,但这样的拥抱实在是太过温暖与真诚,苏译的欣喜传递给了他,他不自觉地笑了,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无事,吓到你了”
苏译坦诚地点头,“是有些。”
白释与苏译拉开距离,往后移了移,靠在树身上,侧头道:“我若灵力消耗严重,经常会如此,你不必害怕,稍微休顿一下,就能恢复。”
苏译略略震惊,“经常”
白释回答的很耐心,一边思考一边道:“我以前也不太明白为何会如此,但现在,大概是猜测到了一点,可能因为我是灵体,肉身本来便是灵力所塑,若损耗过大,受创严重,会自行锁灵护体。”
白释说的很自然,对他可能是灵体的事实接受的也很平静。
他的头发很长也很柔顺,如今散发,侧身依着,整个人几乎被白发笼着,五官被隐在阴影里,不近人情的冷漠被消减,甚至透出一份很浅谈的温柔,瞳眸早已恢复了曜石般的漆黑,但头发依旧还是银白。
苏译下意识伸手碰了一下,白释这次竟很反常地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苏译竭力克制着问,“那师祖的头发呢是因为这次比往常损耗都严重”
“不是。”
白释摇头,“早便白了,以前一直是幻术,与这次并无关系。”
苏译喉结滑动,眸色变了几变,才将胸腔中莫名涌起的情绪压下去,他感觉白释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能接受,但这样的接受和不在乎,让他有些难受。
他得寸进尺般,问:“师祖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执意要进秘境吗?不管怎么说,没有我不计后顾一意孤行,师祖也不用经历这一遭即使师祖现在性命无忧,可毕竟也曾命悬一线过。”
白释凝视着苏译,皱紧了眉,他很多情况下不太能理解苏译的所思所为,缓了口气道:“你想说可以说,不想说也无碍,这个并不重要。”
苏译仍坚持道:“师祖只要问,弟子便告诉你。”
白释顺着他问,“为什么”
“为了罪诏,师祖知道罪诏吗?”
苏译道,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白释的神色变化,他已经确定罪诏确实是在帝尊身上,可他并非没有找机会寻找过,但也确实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只是现在他看着白释已经恢复漆黑的瞳眸,有了另一个大胆甚至疯狂的猜测,仙门魔界为了找寻罪诏,几乎把一切能找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可至今无人知晓罪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神器,是一段卷轴,一本书,还是说根本都不是,而是一个人。
灵化人形艰难异常,甚至是天道所不容许的,可即便如此,也并非没有先例,更何况若真是神器,一切不可能便皆有可能。
白释思考道:“听说过,但你为何要找它即使找,也不该进秘境来寻”
苏译稳住表情,温声问,“帝尊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吗?据传说罪诏原本是在前任魔帝手里,可魔帝陨落后,罪诏便随帝尊一起消失了。”
白释驽定回道:“罪诏并不在耀魄手中,是谣传!”
苏译了然道:“这点我也猜测到了,罪诏也不在魔界,可仙门跟魔界要,我们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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