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润物咄咄逼人地说:“你在指责我过分吗?”
王自力闭上眼睛。
他不敢与戚润物对视。
他难堪地摇摆着他的脑袋。
“不要说了!
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求你不要说了。”
“扁担”
们的眼睛发亮了。
他们渴望看到城市里的男人给女人当街下跪。
王自力对“扁担”
们特别敏感和厌恶。
他一再地调整他身体的方位,坚持把背部对着“扁担”
。
戚润物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她进入了一种激战的状态,一种忘我的状态。
她已经不管不顾,倾泻出来的语言越来越精彩和刻薄。
戚润物说:“你跪下也没有用。
王自力,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包括现在的话题。
你想提醒我的身份,倒是让我想起是提醒提醒你的时候了。
你这个人有什么真本事?无非是好吹牛而已。
好交结狐朋狗友而已。
你仗着一口北京普通话,山高水低地到处神侃胡吹,如此而已。
浅薄不浅薄?你想想,你这一辈子,不就是一直在逃避艰苦寻找运气吗?知青下放不想去内蒙的建设兵团,就千方百计地投亲靠友来到了湖北。
读电视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一张大学文凭。
文凭到手就是为了提干当官。
你内疚不内疚?你从骨子里头不热爱任何工作。
你一会儿干这个,一会儿干那个,调动了至少七八个单位。
哪一行你都狗屁不懂。
现在搞经济是热门,你摇身一变又做了总经理。
别人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是为了我们国家的改革开放吗?你不过就是为了金钱,为了享受,为了虚荣。
瞧你那模样吧,头发梳得溜光,皮带上挂一排机器,走到哪里都唧唧作响,走到哪里都随便拿出手提打电话,就象随地大小便一样。
你知羞不知羞?”
这一拳劈面打在了王自力的脸上。
王自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扁担”
中有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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