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的眼睛亮起来,又马上暗淡了下去。
“姐你原名叫杜媺,也是出身在官宦家的姐,我还没记事时就跟着姐了,姐对我特别好。”
螺着着又开始难过,“可是后来张居正掌权,咱们老爷没有完成征税任务,再加上其他罪名,就把老爷下罪流放了,咱们家也就败了,我和姐各自流离,幸亏红娘娘搭救,螺才得以活到今日,才能再次见到姐!
只可惜那张居正现在也败了,却没有人为咱们老爷平反了。”
完,螺把头埋进杜薇的怀里呜呜呜哭起来。
杜薇这才将前因后果连起来,张居正算得上明朝的风云人物,他得势时施行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政策,不过也未免把当朝的万历管得太狠,导致现在张居正死去还不到一年,就被彻底打倒,从国家栋梁变成奸臣败类了。
现在这个改革家已经离世十年了,那些曾经的改革成果又还剩下多少呢?
当然了,像螺这样的老百姓是没法看到事情的全貌的,道理就不讲了,该表现伤心解恨也要表达伤心解恨,不然就露馅了。
而当杜薇和螺主仆重新相见叙旧时,訾晨辉则在马车里则低声和红敏交流,杜薇早就看出来他俩以前认识了,还是难免偷眼去看去听,稍稍有点在意。
回到訾宅,杜薇又将红娘娘和螺介绍给一直在家留守的阿离,她注意到阿离仰头盯着红娘娘看了半。
接下来就是托吴妈将带回来的孩子们好生安置照料,不再多言。
当晚,杜薇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头朝着自己奔来的大狮子,就吓得浑身发抖。
她披衣起来,点着了油灯,有些发抖地抱住自己,一边想着心事。
突然,她听到窗外有声音,是有人在向屋里话。
“嘿,朱丽薇,你为什么还不睡?”
她一听这声音,这内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杜薇拔下拴打开窗户,果然看见月色下,訾晨辉正站在她窗前。
“你干嘛啊你,人吓人会吓死饶。”
“訾晨辉长腿一迈,就坐到了杜薇的窗台上,“我哪有吓唬你,明明是你自己被吓得不敢睡,所以才过来陪陪你。”
杜薇心里一暖,嘴上却依然很硬,谁让她就是个教科书一般的傲娇呢。
“换做是谁都会害怕吧,那么大的野兽就那样冲了过来……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杜薇着拽着訾晨辉的手臂往屋里拉,訾晨辉就这样被她拽进了房间。
“哦,这不是我以前的房间么,这满满的少女气息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訾晨辉好奇打量,“对了,我给你画的画呢?”
“太丑了,被我扔了。”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快把肩膀给我看看。”
杜薇果然还是有些担心訾晨辉的伤。
于是訾晨辉只得乖乖脱掉上衣给她看肩膀,杜薇端着油灯看了又看,确认只是皮外伤,已经封口了才放心。
“好啦,薇薇,色不早了,你明不是还要出去忙乎纺织厂和田庄的事,快睡吧,这里可没有什么眼霜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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