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长听宇林这么说,也来了脾气,“二郎,你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要不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
说完,自顾自走了,宇林以为自己抢到了香饽饽,美滋滋的往知春里胡同去了。
江府。
从安定侯府回来的第三日,唐夫人叫人给冉冉送东西来了,看着放在最上面的极品血燕,她就知道,唐夫人什么都明白了。
来人还特意说,“夫人说了,侯爷会好生照顾家二郎的,若是家别的儿郎有需要,侯爷也愿意帮忙。
夫人请小姐多保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冉冉也备了一份丰厚的回礼让人带回去,她知道,二郎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江景珩好几天不曾来正院,冉冉也没法打探家大郎宇辰的事,不过她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江景珩对自己那么好,要么是心有所属对自己心里有愧,要么就是想收买自己,好让他和心爱之人暗渡陈仓。
她一面替江景珩高兴,一面替自己担心,江景珩要是再不回来睡,她在婆婆那里可是没法交差了。
而且她日后行事,需要江景珩的人帮忙,自己与江景珩闹僵,难保那些人以后做事就不那么尽心了。
想到这些,冉冉觉得自己有必要服个软,去把江景珩请回来。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热恋中的人,喜怒无常也是情有可原的,这倒是越让冉冉对江景珩的心上人来了兴致,不知道她倒底是何许人也。
为了让见面有个由头,冉冉正忙着给绣香囊呢,而且绣的还是一对,就当是自己给江景珩的祝福吧。
冉冉忙着绣花,江景珩也没闲着,他忙着折腾平安呢。
这几日没住正院,平安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一会儿拿书一会儿拿衣服,实在没什么可拿的时候,就让他去给池塘的锦鲤喂食,给屋里的花浇水。
每次平安回来,江景珩都会若无其事的问一句,“夫人在干什么?”
平安事无巨细的一一回禀了,江景珩越的烦闷了起来。
阴阳怪气的说,“我不在,她倒是悠闲的很,还绣起香囊来了,也不知道是修给谁的?”
平安木讷的摇了摇头,“送给谁就不知道了,不过四夫人那绣工可真是一绝,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的。”
听说绣的是鸳鸯,江景珩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抬步去了正院。
这几日他不在,冉冉给丫鬟们放了假,只有留了春兰和一个看门的小丫头。
小丫头还没开口通报就被江景珩制止了,他信步走进卧房,就见冉冉背对着自己,低头绣花呢。
听见脚步声,冉冉只当是春兰玩儿了回来,头也不抬的说,“可算是野回来了,我还当你乐不思蜀,不回来了。”
江景珩脚下一顿,面无表情的脸色都缓和了一些。
他刚想顺坡下驴,说自己是公务繁忙,就听得冉冉又道,“快过来给我捏捏肩,一直低头绣花,肩膀生疼。”
江景珩张了张嘴,终究是忍住了,他缓缓走到冉冉身后站定,便听见冉冉道,“愣着干什么,我都指使不动你了?”
江景珩这才会意,她说的不是自己,但依旧鬼使神差的抬起手,缓缓放在冉冉肩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冉冉惬意的哼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慵懒的说,“你今日算是开窍了,这力度正合适,不似平时那样软绵绵的,像没吃饭似的。”
她正享受呢,按摩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夫人,这香囊绣的好生别致,不知道是要送给谁的。”
冉冉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不是江景珩又是谁。
“怎么是你,我以为是春兰。”
想起自己方才那些话,冉冉有些语塞。
“夫人好像不想看见我,你还没回答我,这香囊是送给谁的?”
江景珩盯着那个蓝色的香囊冷着脸问。
“好看吗?”
难得江景珩自己回来了,冉冉有些讨好的问。
“这么扎眼的颜色,你觉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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