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碗。
」「哦。
」洗完澡出来,高飞在客厅看电视,讲著他完全不懂的财经。
过去,从沙发背後圈住他脖子,贴著他的耳朵:「要不要打电话回去给小婷,今晚不回去了?」高飞勾起嘴角,回头亲亲他:「已经打过了。
」「……」好吧,说他们精神世界不同也不完全对。
「等我去洗澡。
」高飞再亲了他一下,起身去浴室。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滕念眨眨眼醒过来,撑起有些酸软疲乏的身体,侧身看著身边正睡著的男人的脸。
外面有著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清晨出摊的小贩们的声音。
男人扇了扇睫毛,要醒过来。
滕念笑笑,伸手揉了揉男人的头发。
高飞也终於睁眼,无辜的表情望著他。
「三千世界鸦杀……」滕念缓缓念道。
高飞听不懂,於是更无辜了。
滕念便笑笑,低头给他一个深吻,然後在他翻身——都是赤裸著的,确实很方便。
上班时,抽得閒暇,上网,键入「三千世界鸦杀」——应该是这样写的吧?
「三千世界鸦杀,只想与你,共度清晨。
」
是讲古代日本妓女爱上恩客,但相见日期有限,所以共度良宵後的清晨来临,妓女就想杀死所有外面吵闹不休的鸟儿,以求不要吵醒恩客,不要那麽快就又是离别。
高飞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果然不在一个精神世界里,连最普通的汉字换个组合方式就会听不懂了。
但是,或许就是因为不在一个世界里,才会觉得神秘而有趣,因此受到吸引。
比如现在,看著这样别致多情的解释,他难以自持地勾起一个笑容。
长久没有想过,谁也不敢保证未来,只是现在,想跟他在一起,不,是非常渴望。
他父母去世得早,还没有来得及留下什麽要他「传宗接代延续血脉」之类的遗嘱,所以他并没有什麽伦理亲情方面的负担,他妹妹还巴不得他和滕念白头到老相爱终身,也没有什麽罪恶感。
虽然以往他就这麽简单而常规地生活著,根本没想过恋人会是同性,然而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却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想来也是吧,现代都市人接受讯息广而多,介意的事反而变得少了,比起父辈的人来,当然接受度更高。
说到父辈,便想起滕念的父母,听他的意思他父母已经接受了他的性向,但他仍然有点不安,虽然滕念是生活得很别致而有原则,但万一最终他父母不能接受他……
摇摇头,笑笑,他的思维跳到了很诡异的地方。
说起来他当初是那麽强势而热血地找到了那个男人然後把他压倒的。
他甚至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时他所有的感官与思绪,滕念在他身下,好吧也有在身上,多麽美妙,他承认自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只是激动,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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