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既然是阿奶生日,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三个进屋?哪怕是旁人来给阿奶庆生,难不成也让人家站在门口吗?”
张大牛不理睬,此时什么也都听不进去,先不管今日是不是阿奶的生日,但能确定的是今儿肯定能吃一顿大餐,这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是你们自己不认祖归宗,今儿又来闹什么,你们这脸皮比墙还要厚!”
正在切野猪头肉的黄会员啐了一口,切好后又端着一大盆野猪头肉故意从张大牛身边绕过,“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呢?有你这样做婶子的吗?就因着我们无父无母,所以就肆无忌惮欺负我们呗!”
张大牛原本是想伸出一只腿去绊倒黄会员,好让她摔一跤当众出丑,谁知被张强盛发现,他想缩回脚却已经来不及了,身手敏捷的张强盛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拽,他整个人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张大牛吃痛闷哼,这张强盛手臂的伤不是还没好么?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手劲?
这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演得倒是淋漓尽致,张大牛很不服气,打算无赖到底,于是继续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继续骂骂咧咧,“我阿爹阿娘在世时,就没人关心我们,如今他们不在了,我们兄弟三受尽冷眼,连自己的阿奶阿爷都不待见我们,几个叔叔婶娘也都嫌弃我们,就因为我们没有父母呗,如果我阿爹阿娘还在世就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们!”
张强盛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们是从哪儿学到这耍无赖的招数,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丁香花的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认我们就把我们推给别家去?有你这样的亲叔叔吗?”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自己本村本族的还有些其他人。
被他们兄弟几个这么一闹,王秀花心情很低落,想起她那英年早逝的儿子儿媳,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都说后娘难当,他们都说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打如何骂,也都不会记仇,而别人的孩子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要你有一点点做得不好,都会遭人口舌。
后娘做得再好也都是不好的,可是到她这儿,自己的孩子反而成为白眼狼,记恨自己一辈子,而跟自己没有血亲关系的孩子反而是所有孩子中最懂事最孝顺的那一个。
王秀花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她心中的难过也好委屈也好,世上又有几人能感同身受呢?
她多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可是她辛辛苦苦撑起的这个家,永远都是在争吵干仗,谁也不服,谁也见不得谁过得好。
哭得太久了,那只受过伤的眼睛开始疯狂地冒眼屎,眼周开始发红,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只能感受到一点点光亮。
她知道,她这个眼睛又发病了。
她没有跟其他人说,只是不停的用手绢擦眼睛,一直擦一直擦。
“是不是眼睛又不舒服了?都说了好多次,让你不要哭了,怎么老是不听呢?”
张绪茆从橱柜里翻出来几片黄莲,熬了大半杯黄莲水,用棉花粘湿小心地给王秀花擦拭着眼睛以及眼周,“现在舒服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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