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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缺望了眼身侧将身体绷得紧紧的太监,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结果对方受惊,差点被裴缺拍得当场跪下。
裴缺收回手,用那张看起来还挺亲和的脸笑了笑,说:“这段时日,我们就要共事了。”
被拍得太监挤出一个快哭了的笑容,道:“公公放心,奴才等一定伺候好掌印,唯掌印之命是从!”
裴缺对对方话语里的恭敬和畏惧视而不见,继续作弄人,秉持的就是一个不吓死人不罢休的缺德精神:“哈哈,都是奴才,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被拍得太监简直快要下跪了:“……”
他们是奴才,掌印可不是!
掌印是他们这些宫人的主子,是后宫最受宠的妃嫔都要礼让三分的主儿啊!
裴得瞥他一眼:“你够了。”
裴缺揣着手,叹了口气:“皇后宫里的人真不禁吓。”
被拍得太监以及在坤宁宫伺候的其他宫人:“……”
行呗!
合着他们这些小喽啰就是被戏耍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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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姜娩望向脸色发白的红壶:“……”
她以为自己挺怕裴相和的。
没想到红壶更怕。
金钏跟银珀忍俊不禁。
还是红凝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娘娘有何吩咐?”
姜娩看了眼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的裴相和。
这一刻,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坤宁宫里的主子。
她对着红凝招手,小声问:“宫里可有消除疤痕的药?”
红凝:“有的。”
一般像是这类的药,各宫都是备着的,防的就是妃子们不小心受伤。
姜娩:“把药找出来。”
红凝一脸紧张地望向姜娩:“娘娘,您受伤了?”
姜娩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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