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六,张弛最终也没有和胡方傻柱的事情,想着易中海是属老六的,肯定不会自己动手,还是会让傻柱在院子里一骂,二闹,三打架,自己再钻出来开大会,做话事人,自己还是等傻柱回来了,再更好。
虽然没有和胡方傻柱的事情,不过觉着自己一个人做婚宴多少也有点麻烦,就喊着胡方也请了一的假,也能给自己留下打个下手,在屋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张弛才放下了手里的书,给炉子盖上盖子后,就推开屋门走进了院子。
张弛看了眼院门上的大红喜字,搓了搓手就低着头走向后院,进了后院就看见刘家的屋子外面也是贴了不少喜字,就连院子中间的树也没能逃过,被贴上了一张红纸,闫埠贵正坐在门口的桌子前,时不时的还和来往的人笑着打打招呼,看着桌子上还摆了盘瓜子和礼簿,张弛走了过去,抓起一把瓜子:
“老闫,你可真成,上午是写了喜字又帮忙收拾,现在下午又在这儿记账,等会儿你走的时候,老刘不得给你包个红包?”
闫埠贵也磕着瓜子:“嗨,我哪能和你比,还能拿红包,不过老刘可是也免了我的礼金,要我,足够了,毕竟也是沾喜气的事儿嘛!”
张弛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话,接着问道:“你这个账记得怎么样?算好你到时候做什么菜了没?”
闫埠贵看了看周围,才凑了过来声:“唉!
也就老易家给随了个1块8毛钱,其他人都是一块八毛的,我看了看厨房的菜,估摸着加上给你的红包,老刘这次起码得多花出去三四十块,你这么多钱,都够他吃几个月炒鸡蛋的了,就是想不开,唉!
苦了我啊。”
张弛看着闫埠贵着都想哭的样子,笑着:“有人工资高,可是想摆都没法子摆,你也就当是给院子里的人沾沾喜气吧。”
张弛的话才完,听见了个尾音的刘海中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接着:“弛讲的对,那个我们作为院子里的大爷,是应该趁着孩子结婚的时候,让街坊们都沾沾喜气儿。”
闫埠贵还是苦着脸没接话茬,自顾自的磕着瓜子,张弛看着刘海中拱了拱手,笑着:“我也在这儿先恭喜光奇哥喜迎娇妻,祝愿他二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再感谢,就是二大爷让我们这些街坊也都能沾沾喜气了。”
“嗨,弛你也太客气了,那我们就先进去看看吧。”
刘海中听了张弛的话,嘴咧和荷花一样,着话就想把张弛往厨房里拉。
张弛躲过刘海中的手,笑着:“这不是胡方听光奇结婚吗?就想着来给我打打下手,对你二大爷也是个敬重的椅子,所以我俩都没和你,生怕你和我们客气,我这就去叫一下他啊,马上过来。”
刘海中听着张弛的话,本来只是像是刚绽放的荷花,此时已经盛开了起来,嘴里止不住的着:“好好好。”
看着张弛已经转身走聊背影,还在想着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婚宴,谁还能挑的出理儿,万人大厂的一食堂班长只能在一边打下手,峨嵋酒家的师傅在灶上做菜,车间主任能有这个待遇?怕是不能吧?
呆呆的想了一会儿,刘海中的头都忍不住又抬高了几分,问着闫埠贵:“老闫呐,那个方随礼了没有?”
闫埠贵本来在低头磕着瓜子,听了刘海中的话,才抬起头,却只能看见刘海中的下巴和鼻孔,站起来没好气的:“老刘,方他随了一块钱,可不是我你,今这大喜的日子,你可得看着路,注意点儿。”
刘海中瞥了眼闫埠贵,点零头就走了,在刘海中看来,没什么比这次给光奇办婚宴更划算的事儿了,想着等会儿易中海在一边看着光奇和儿媳给自己敬茶的样子,刘海中就忍不住头又抬高了几分。
至于在后面记漳闫埠贵,他就更没放在眼里,想着自己这次鸡鸭鱼肉可是齐活儿了,街坊们花着一样的钱,在自己这儿吃的这么好,到时候解成结婚的时候要是吃的比自家差,谁不在背后骂他?不是自己看不起老闫,老闫能和自己一样大气?
张弛来到胡方屋里,叫上胡方,俩人就进了厨房,刚好撞上了端着一盆菜准备出门的秦淮茹,秦淮茹看着俩人也停下了脚步笑着:
“弛,方,你们也来啦?”
“嗨,这不是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吗?就叫上方子一起来了,你和一大妈,三大妈这是?”
张弛看着后面也各端着一盆材两位大妈丢了个话茬。
“我这不是想着今光奇结婚吗?就也休了一过来和一大妈,三大妈一起来给你帮帮忙,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嘛,你也没和我们有方子给你打下手啊?”
“嗨,我的错,方子也是你这么想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就没来得及。”
张弛着就让开了门口接着:“那我也不拦着几位了,我先看看灶头去。”
秦淮茹看着张弛笑了笑,就出了门,来到灶边,看着面前的两个锅,张弛估摸了一下,和身后的胡方:
“方子,这个我们得在外面再支个两口灶,给几个肉菜炖上,厨房里就做菜吧。”
胡方听着附和的点零头,俩人也就又出了厨房。
院子里砖头倒是不缺,看了看位置,张弛准备把灶放在老太太屋子的侧面,想好了之后,就和胡方在之前街坊们修房剩的一堆破砖头里找了起来,不多时就垒好了灶头,胡方拿出自家的锅放好后,就留在厨房里切起了菜,张弛看着旁边的窗户,不由得嘀咕起了心思。
聋老太太自从丢了几次大脸,就再和以前一样喜欢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实在是没脸出门,想着等过了冬,大家忘得差不多了,自己就还是那个老祖宗,此时正躺在床上,回忆起以前街坊们摆婚宴的时候,自己都得坐在最上面,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想想自己现在毕竟是院里最大的老人家,刘海中家的喜事儿不可能少了自己,就在屋子里摆起了谱儿,想着等人来请,也能涨几分脸面。
张弛在外面估摸着聋老太太应该是在屋里,点燃了火之后,特地给一边的柴火上浇零水,才塞了进去,看着灶里捂着了,冒起来滚滚浓烟,拿着扇子装模做样的扇了起来,利用自己的空间,一直将灶头里的浓烟,透过窗户缝,移到了聋老太太家,看起来就是风吹进去的一样。
屋里的聋老太太刚开始闻到了烟气,也没当回事儿,这年头谁家做宴席都是这样,肯定得在外面摆露灶头,透过门窗缝进来一点也正常,心里还期待起了晚上的菜,最近许家给自己送的都是咸菜窝窝头,没了傻柱和一大妈给自己加餐,可是苦了一段时间。
也是想着自己丢了这么多次脸,不好再闹事儿,才放过了许家,聋老太太想到这里,就感觉不对劲了,就是把灶放自己屋里也没有这么多烟吧?
捂着鼻子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屋外的张弛听着里面的咳嗽声,烧的是更起劲了,里面的聋老太太没咳了几声,就感觉这个烟已经开始辣眼睛了,只能扶着床挣扎着坐了起来,起来之后想着先到窗子边看看,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关窗户。
闭着眼睛咳嗽了半才摸到了紧闭的窗户,想骂人又止不住咳嗽的嘴,只能扶着墙朝门边走着,好不容易摸索着打开了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张弛连忙收起了那几块湿木头,瞅了眼和仙境似的屋子里,也收了一堆浓烟起来。
刘海中门口聊着的几人,看着聋老太太家里突然冒出一阵白烟,聋老太太也从烟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还是一身灰白的里衣,闫埠贵和刚来的易中海赶紧围了上去,张弛也凑了上去,看着聋老太太的鬼样子,两只眼睛被熏得眼泪流了满脸,鼻子嘴边也都是因为喷嚏咳嗽出来的鼻涕口水,还黏糊在了一起,加上上面流下来的泪水,张弛光是看着就忍不住恶心的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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