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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必得有此一问。
朝露就等着他这般问她。
“我今日在夜宴上多有冒犯,哥哥莫怪。
我不想让你破戒,自作主张为哥哥饮了那杯酒。”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蚊虫嗡鸣一般道,“因为那酒、那酒中有天竺秘药,会让人,让人……”
她把头埋得更低,抿着唇没再说下去一个字。
“他们以为哥哥今夜饮了那酒,便把我送来此处,也是想要我诱你……”
她本是舒展的身子蜷起来,默默退至罗汉床的最后面,瘦削的脊背尽力地抵着墙,与他拉开距离:
“哥哥,你别过来,你快走吧……”
许久,帐幔那头传来一声轻叹,男人高大的影子投在帐幔上,似是回过身来,声色寡淡:
“你方才不是说,他们已将佛殿封闭,我又能走去何处?”
闻声,朝露呜咽道:
“哥哥,我好难受,不如你为我诵经吧。
听到哥哥的诵声,我便会好多了……”
轻声细语,丝丝袅袅。
洛襄点了点头,抬手之时却摸了空。
琉璃念珠已不在了。
眸光掠过空荡荡的指间,他的脑中不由地浮现出假山里旖旎的那一幕。
她的不适,她的失态,她的难以自持,他都看在眼里,洞若观火。
她今夜所受之难,原来全是因他而起。
“哥哥为何不念?”
她再度发问,声音略带几分娇滴滴的急切。
洛襄只立着不动,摇头道:
“我已念不出经文。”
他垂下眼,藏于怀袖中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
“若非你出手相助,我今日已破酒戒。”
洛襄仰头闭眼,终是凛声问道:
“敢问女施主,此药,可有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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