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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虞:“我是说你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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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四节课下,时澄月拉着祁嘉虞往一食堂的方向走。
每个窗口前都排满了人,两人权衡之下决定排在最短的那条队伍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是时澄月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食堂门口。
“我怎么没看见他啊?”
她轻声嘟囔。
祁嘉虞眼尖,一眼看见了林一砚:“别盯着门口看了,人早来了。
喏,在那儿。”
时澄月顺着望去,目光落在靠窗那一排的位子上。
是林一砚。
区别于其他人,他诡异地套了件春季校服外套,衣领被他拉到了顶端,半截下巴遮在拉高了的衣领里,长腿局促地踩着长桌下的横杠上,整个人透出蔫头耷脑的模样。
“啧——”
时澄月突然长叹一声气。
祁嘉虞奇奇怪怪地看着她:“干嘛?”
“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无精打采的,感觉很虚的样子。”
“……你见过他很多次吗?”
时澄月细细盘算了一下,好像也没有。
“砚啊,别挑食了行不行,要不爸爸喂你?”
田鑫泽看着林一砚对眼前这几盘菜翻来覆去捣腾好几遍了,就不见他往嘴里塞一口。
林一砚有点烦地薅了把头发,没应声。
“你感冒还没好?这什么身体素质啊!”
林一砚抬抬下巴,倔强地回:“早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鼻音很重,田鑫泽笑着模仿他的口吻。
林一砚身边的这位属于是不说话无法顺利进食的类型,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段二人转。
他托着额头,听田鑫泽吐槽上午的英语小测,听着听着,他又开始想,他的情书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在某一刻,声音突然消失,他觉得身边这人能有片刻安静也算稀奇。
“找……找你的?”
田鑫泽碰了下林一砚的手肘。
他抬头,时澄月就站在他面前,一捕捉到他的眼神,她就立刻做作地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这有两个空位,我和我朋友能坐这里吗?”
她戴了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头发区别于早晨,随意地扎成了一个丸子头,额前耳鬓都留着几撮碎发散散地披落。
很神奇。
只要一看见她,药物带来的困倦感就消失了。
林一砚惊讶于时澄月居然会出现在一食堂。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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