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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什么特别,能让它被摆在一堆稀世珍宝的中间。
今日天儿不好,就连山下叫卖洛神酥的商贩都没有出摊,倒也断了司徒宥齐睹物思人的念想。
山间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流潺潺,流经石头和树根,发出悦耳的声音。
溪水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如同一条流动的银带。
溪边也长满了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花,司徒宥齐折下一枝,收于襟口,不知是要作甚。
与上回来时的好天气不同,山顶的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让坐落其间的寺庙看着也蒙了一层仙尘。
今日天气一般,上山游玩的人本就不多,来庙里求些什么的人更是聊胜于无。
——大概是觉得这样糟糕的天气,就连佛祖都无法隔着浓雾听见世人的心声吧。
可是怎么晴日里的祈求,佛祖也听不见呢?
司徒宥齐找到当时替元宝挂上的锦囊,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树上摘下来。
这便是他此趟来,要找的东西。
打开锦囊,里面是司徒宥齐的笔墨,写着“长命百岁”
四个字,却在当时被元宝摸花了。
司徒宥齐忽然怀疑是不是这个原因,才让元宝的愿望没能实现,年纪轻轻便殒了命。
老天爷啊,你还真是计较。
司徒宥齐从襟口掏出刚刚在山上折的花,连同那一张纸条,一块儿塞回了锦囊中,然后再仔细地收好。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一直在等,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取走它。”
又见故人
一转头,果然是故人。
“扶渡?”
司徒宥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以为自己这是在梦里呢,惊诧到声音都带着颤抖。
“嗯。”
扶渡说,“好久不见。”
扶渡也变了好多。
从前见他,比元宝稳重不了多少,俩人都是一副孩子气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太多,叫扶渡变成了今日这样。
司徒宥齐恍惚间,竟好像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齐临渊的影子。
分别数年,两人居然越来越像了。
“将军,元宝他……”
要说扶渡此刻心中最对不起的是元宝,那让他第二个觉得抱歉的人,就该是司徒宥齐了。
元宝之死,伤得不只是离开的人,活着的人里,司徒宥齐也该如剜骨噬心般,像死了一遭似的。
“你活着就好。”
司徒宥齐说,“你活着,元宝便不算白死。”
费家遭抄家时,司徒宥齐看过费罄雷的口供,知道了元宝是为了保护扶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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