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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扶渡跟自己请假的时候,小顺子也是看平日里齐临渊似乎对扶渡特别宽容,这才准了扶渡的假。
现在齐临渊若是发作了起来,不仅是扶渡,可能自己都要连带着受责罚。
可齐临渊却说:“不用了,既然伤了,就让他歇着吧。”
齐临渊心里觉得是自己将扶渡折腾得太狠了,才让扶渡到现在还觉得不舒服的。
所以现在虽然对扶渡总是躲着自己感到心里不舒服,但却也不好发作,总不能明知道人家不舒服还要把人拽来侍候自己用膳吧。
“他的腰……是如何伤到的?”
齐临渊问这话时其实心怀侥幸,万一扶渡是真的伤到了而非是在故意躲着自己,那么心里倒也不至于这么堵塞。
“回皇上的话,说是……说是摔着了,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
小顺子此刻在心里后悔,当时怎么没就再多关心扶渡两句,不然也不至于现在答不上齐临渊的话来。
“罢了,等他伤养好了再说吧。”
齐临渊明显的情绪低落,他不知道扶渡所给的借口究竟是真是假,所以哪怕现在得了答案,也还是在害怕扶渡是找了借口只是为了躲着自己。
最后到底还是齐临渊耐不住了,派人去寻扶渡来给自己研墨。
扶渡纵使万般不情愿,可是皇帝既然都已经下了命令,他也不好不去。
虽然他心里猜测哪怕自己不去,齐临渊大概也不会怪罪自己,毕竟他向来对自己宽容,但也不好当着来传话的人的面驳了齐临渊的面子,那可是皇帝。
而且时至今日,扶渡还是将自己与齐临渊之间的那些身份之差放在心上,谨遵着皇家的礼制,不敢僭越。
齐临渊在书房等了一小会儿,只觉得度秒如年,只得找点事做,自己铺好了宣纸,用镇纸压好。
做完了这些,扶渡正好推门而入。
关上门后,扶渡对着齐临渊作了个揖:“皇上。”
齐临渊冲着扶渡招手:“来,替我研墨。”
“是。”
扶渡又一低头,然后走近了些。
扶渡磨了一会墨,又被齐临渊叫停:“算了,你先去边上坐着。”
谁知扶渡竟“扑通”
一声跪下了:“奴才不知哪里惹得陛下不开心,求陛下处罚。”
齐临渊把笔一撂,就跑过来扶人:“叫你坐着,你又跪下做什么?”
扶渡却固执地不愿起来,就连齐临渊扯他的胳膊也没用:“是奴才研的墨不佳,搅了陛下习字的兴致,求陛下责罚。”
“我是听小顺子说你腰扭了,怕你站久了腰痛,才叫你坐着的。”
齐临渊无奈,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倒了案几旁的椅子上坐下。
“奴才……”
扶渡好像是想解释些什么,但是在齐临渊的目光下又临时改了口,“多谢陛下关心。”
“好端端的,怎么会扭伤了腰呢?”
齐临渊就蹲在扶渡面前等着他的回答。
“摔着了……”
扶渡小声答道。
“怎么会忽然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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