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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临沐本人却对此介意得很,哪怕齐临渊已经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也小心翼翼地敛起了自己的锋芒,却还是招了齐临沐的不爽,总是处处针对他。
齐临沐讨厌齐临渊的光芒,太过刺眼,灼得他浑身不舒服。
不过齐临渊也并没有因为东宫中的几个照面就将扶渡这个人放在心上,真正让齐临渊记住扶渡的,缘起于一包白玉酥糖。
那日是腊月初二,齐临渊的生日,恰好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齐临沐故意提及他的母亲,让他在自己院中抄满十遍佛经,当做是为自己已故的母亲祈福。
明明是自己的生日,齐临渊却还是免不了被欺负,不仅被人用早亡的生母戳了痛处,冰天雪地的,还要在露天的院中替人抄佛经。
不出所料,扶渡又被指使来看着齐临渊,不让他身边的下人帮着他一起抄。
其实扶渡是心善的,常常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如果齐临渊被罚跪,他就会让齐临渊趁着没人别跪了,还会帮着他放风;如果齐临渊被罚抄什么东西,扶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顺子给他抄,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齐临渊一起抄。
方才齐临沐为难齐临渊的时候,扶渡就在一旁听着,也知道今日是齐临渊的生日,所以这次甚至主动跟着小顺子一起帮着齐临渊抄东西。
齐临渊先前听小顺子讲八卦似的提了一嘴,说扶渡曾是淮州扶家的小少爷,扶家被抄家,他是入宫做了宦官,才保下了一条命。
从前齐临渊没有跟扶渡说过几句话,大抵是生日这天思乡心切,于是主动同扶渡搭了话:“听闻你是淮州人?”
扶渡点头:“回四皇子的话,是的。”
“本皇子母家也是淮州人,从前外祖偶尔得了圣恩一年可以入宫见本皇子几面。
每当他们入宫的时候,还会带淮州的糕点和酥糖给我。”
齐临渊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自打本皇子入学堂,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了,现在就连生日都要一个人过。”
扶渡听完撂下了笔,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块雪白的糖块。
“这是淮州的白玉酥糖,是奴才花了好些月例托人带进宫里的。”
扶渡把手中的牛皮纸包往齐临渊面前递了递,“这是淮州特有的,四皇子快尝尝。”
扶渡的眼睛亮晶晶的,皮肤也被雪映得比平日更白,齐临渊一时间看呆了。
直到扶渡又把酥糖往齐临渊面前递了一些,他才回过神来,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嘴中化开,齐临渊不觉勾起了嘴角。
扶渡殷切地问他:“好吃吗?”
齐临渊点头:“嗯。”
扶渡这才笑开了,将牛皮纸仔仔细细地包好,又递向齐临渊:“四皇子若是不嫌弃,这包糖您拿去就是,就当做是奴才的一点儿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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