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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顺利打上车,回到家时是中午十二点过。
一进门,除了闻到饭菜香,还有行动不便却努力向自己走来的祝钧,一时间,心脏被什么东西充满,池恹笙奇怪的抓抓心脏的位置。
他的失神只是一瞬间,便迎上去抓住祝钧的手,扶着。
“小心,怎么这么着急。”
“想快点闻你身上的味道。”
祝钧眯着失焦的眼睛笑。
池恹笙边扶着人去沙发,边问。
“我身上的味道?”
说话间低头闻了闻,什么也没有。
祝钧似乎感知到他的动作,笑道。
“体香这种东西自己是闻不到的,只有喜欢的人才能闻到。
你房间的味道淡了,我想闻一点最浓最新鲜的。”
坐下后,祝钧紧挨着池恹笙,脑袋枕在池恹笙肩膀上。
这些话,这些举动,暧昧极了。
不过池恹笙根本不知道暧昧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些超过了两人的界限,却又不知道哪里超过了。
这些举动,让他身体有了奇怪的反应,从前没有的反应。
这次不止是心脏,连腰尾,四支,甚至是眼睛都控制不住的轻颤。
祝钧抓紧池恹笙的手,那是一双细长温润的手,摸上去像摸一块捂热的玉。
“你身上的味道,能让我安心。”
“安心?”
池恹笙心里突然一阵心疼,驱赶了那些奇怪的反应。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直都很害怕?”
“没遇到你之前,什么都不怕,就是累。
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每天都活在警惕和算计里。”
祝钧短暂地回忆起从前,唇角的笑带着几分薄凉。
转而又消失不见。
“在遇到你之后,我便怕了。
怕黑暗,怕没有你在身边,因为看不见所以听觉和嗅觉变得敏锐,只有你的声音和你身上的味道,才能让我安心。”
曾经池恹笙都是用剑让人安心,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声音和味道也有同样的能力。
祝钧像个受伤地困兽,强大,骄傲,也有一定依赖性。
他愿意收起爪牙,露出软软地肚子,与池恹笙相处。
池恹笙想起了历练时在山洞遇到的一只被其他历练者打伤的灵兽,池恹笙只是借地方休息,而对方虽受了伤,却还是张牙舞爪,守护那株五百年一开花的仙草。
在确定池恹笙不夺仙草,没有恶意后,放下爪子,收起獠牙,发出低低地兽吟。
直到池恹笙施法帮他疗伤,守护他三天,才彻底放下戒备。
池恹笙休息打坐时,他会蜷缩大身躯守着,也会用大脑袋蹭池恹笙的肚子。
历练结束,池恹笙回宗门时,灵兽依依不舍,循着他的气味追了好长一段路,直到超出仙草守护范围,才不得不回洞穴。
而现在的祝钧,和那只灵兽很像。
池恹笙不禁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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