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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韦笑起来,他的眉眼连同眼下的疤痕都舒展开来,红色的瞳孔像要落入海中的夕阳。
“我想起有东西忘了给你,所以我回来了,阁下。”
“阁下”
这个称呼让海因茨愣在原地,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我不是故意——”
他说到一半就停下了,要说什么?我不是故意隐瞒性别;在你的发.情期我也不是故意要注射信息素,是实在没办法才这么做的;还是…什么呢?
“尊敬的医生阁下,”
乌韦摘下他奖章残片做成的项链,把它放进海因茨胸前的口袋里,“还要麻烦您暂时替我保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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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吗?”
从控制室出来的恩里克看着克劳斯单独靠在墙上,十分疑惑,“雄虫…海因茨呢?”
克劳斯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攥住恩里克的衣领:“谁让你报警的?军方这么会在这里?”
“什么军方?”
恩里克一头雾水,“我没有啊,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报警你肯定会知道的。”
“那第四军团的虫怎么来了?”
克劳斯想了一会儿,松开了手,“赶紧走吧,该死,雄保会居然也来了,被他们看到会很麻烦。”
“那海因茨呢?”
恩里克问。
“数据也采集到了,没办法,只能先放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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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别让他跑了——”
远远传来一只虫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已经被包围了!
双手举起来!”
“快点远离那名阁下!
不要妄想做无谓的挣扎!”
“海因茨!
你没事吧!”
许多只虫的说话声和研究所的墙壁坍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团没搅匀的浆糊一样冲进海因茨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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