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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乱想着,回到房间,翻开真题卷,忽然一个念头好比闪电般劈下。
顾不上推开椅子,膝盖撞到桌腿,她径直跑进妈妈的房间,秉着呼吸打开衣柜。
是空的。
扯出化妆台抽屉,空的。
回到客厅查看鞋架,没有。
茶几上没有,厨房没有,主卧自带的洗手间里也没有。
妈妈的衣服,妈妈的化妆品,妈妈的鞋子妈妈的碗筷妈妈的牙刷毛巾她经常要喷的头发定型喷雾。
一切有关妈妈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视线模糊摇晃,崔真真指尖微颤,好似要确认、十分害怕确认地拆开纸袋,果然,今天拍下的大头贴也不见了。
她特地录下来的音频,点击播放,唯有沙沙、沙沙的杂响。
——女儿,生日快乐。
——跑吧,向前跑,永远不要停下来。
——该起床了,崔真真。
——该睡觉了,崔真真。
——你在想什么啊,臭丫头,人生这种事当然是自己过爽了最重要。
妈妈的声音。
那些她打算用来支撑回忆的声音。
全部。
不见了。
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她轰然崩塌,身体失力地跪砸下去。
妈妈,妈妈,她叫着,再也不会有人应答。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灯盏下,崔真真趴在地上失控地哭了许久,接着拨打号码:“……可以交给南在宥接听吗?”
尾音带颤,哭腔浓郁得叫人怜惜。
两分钟后,南在宥接起电话。
“学长……”
“我好难过。”
另一边的人,止不住抽泣着。
“再帮我一次吧。”
许久,她低声轻喃。
趁你还活着,有用。
问神
传出好几个版本的考场昏倒事件以黄东玄自首告终。
考虑到他初犯情节不严重,态度良好,且获得受害者一定谅解,处以五百万罚款和一周拘留小惩大诫。
时书雅答应重考。
她被崔真真的话搅得心神不宁,噩梦复发,而崔真真同样情绪不佳。
两天后考试成绩公布,两人同分打平。
复苏红牌游戏的事不了了之,崔真真仍稳居学生会长一职,副会长却忽然察觉自身能力不足,经过多数投票自愿将职位转让给时书雅。
——至少表面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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