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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火折子照亮前方,能看出这上面的石头与周边明显不是一个颜色,看上去像是新建的。
贴近墙壁,听不出对面有什么动静。
祁渊眼珠子一转。
放出在手心闷闷不乐已久的牵丝蛊。
像是化悲愤为动力,它一点点地咬着墙壁,最后钻出了一个可以供人穿过的洞。
祁渊穿过那洞口后,循着记忆拧动一旁的八卦图。
“咔哒”
一声,石门渐渐打开。
祁渊眼神一怔,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是沈玦。
在这满屋杂乱的稻草下,这位圣上似乎还是高坐金銮殿的那位说一不二的帝王。
他安稳地坐在地上,不动如山。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淡淡的声音传来。
“朕是绝不会告诉你的,死心吧!”
又听到铿然一声。
祁渊单膝跪在地上,清然的声音传来。
“圣上,微臣救驾来迟!”
沈玦的眸子猛然睁开。
看向跪在地上的祁渊,微愣在原地。
一时间只余风声,两人相顾无言。
“祁渊,你来了。”
微微发涩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有些凝滞。
将原本搭在双膝上的手抬起,转而扶起祁渊站起身来。
这位猜忌多疑的君主,万万没料到,今日来救他的,一个是长姐的女儿,一个是自幼的伴读。
原本在平常人家中合理的事情,可一旦沾染上皇权两个字,便显得格外无情。
沈玦拍了拍祁渊的肩,苍白的嘴唇微动,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祁渊先一步将沈玦身上的镣铐砍开。
扶着他一点点向着密道深处走去,走到石门后,关上机关,两人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来处走去。
这番动静实属不小,听着上面的声响,只怕不久后就会有人发现这件事情。
祁渊皱了皱眉,想要回去,沈玦抓住他的衣袖。
沈玦固然知道,祁渊回去做他的替身,暂时掩人耳目,会被发现的慢一点。
如果是半个月之前,他一定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但现在。
瞧着那双无垢的眼睛,沈玦以手握成拳朝着祁渊的手撞了一下。
“要走一起走,朕是皇上,你还能不听朕的命令?”
祁渊不由得哑然失笑,两人共同向前走去。
在这漆黑狭小的密道中,有一点微光,两人并行,其实也算不得太过孤独。
杀意
晨曦雾薄,朝阳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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