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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偏偏楚凤歌还在一旁道：“先生，拔剑的时候快一点儿，让我少受点罪……”
看着楚凤歌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身后还有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追兵。
苏遐州咬着牙，闭上眼，握紧了剑柄，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狠狠往外一抽！
第039章对峙
抽出那柄剑，并没有多难。
尤其这还是一柄宝剑，削铁如泥，拔剑甚至还没有切一块猪肉费劲。
苏遐州用力过猛，登登后退了两步，脸颊上泼得一热，他知道，是楚凤歌的血，溅在了他的颊畔。
耳边只有拔剑时候，传来楚凤歌一声关不住的痛哼，和剑脱手落地的“当啷”
一声。
此后再无声息。
半晌，他才敢勉强睁开眼睛。
就见楚凤歌歪在墙上，当真是面若金纸，双眼微眯，急促地喘息着。
锋利的犬牙切进失血的柔嫩嘴唇，一线鲜红迸出、绵延开来。
苏遐州觉得他真是疯了，要收拾陈执明，至于亲自涉险不说，又把自己肚子捅个对穿么？
他也配么？！
然而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苏遐州只能扑过去在楚凤歌身上上上下下一同乱摸，道：“殿下！
殿下！
你还好么？”
楚凤歌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两个字，苏遐州凑得很近，才听见他道：“……六郎……”
苏遐州要急哭了，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
！”
楚凤歌看起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勾着唇，仍旧是那副睥睨众生的笑容，道：“先生，我没事……剑……先别扔……”
话没说完，双眼一闭，人就已经重重砸在苏遐州肩上。
苏遐州好悬没给他砸得陷地三寸，费劲地伸手搂住他，才稳住身形。
心惊胆战地举手在鼻下一探，气息又浅又急，不过好歹是没当场去世。
苏遐州放下来一半的心，望着地上的宝剑，狠了狠心，一把抄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膀子、腰间连划两剑。
做戏，还是得做全套。
“娘的！
！
！”
苏遐州龇牙咧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真疼啊！
疼得他眼前发黑！
真不知道楚凤歌一剑捅穿自己，是怎么忍住没惨叫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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