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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再睁开眼,却是被帐外雪亮的光刺醒的,揉着眼坐起身,苏遐州暗忖道:难道是昨日太累,一觉睡到大中午了么?
披衣起身,掀了帐帘,才发现,天色尚早,透进帐内灿烂的光线,是因为睡梦之中,悄然落了场大雪,此刻放眼,外面好一片冰雪琉璃世界。
配着山石嶙峋、山下草场草尖的一点青绿,美不胜收。
在猎宫能看一场春后雪,也是很难得的,苏遐州有几分兴奋道:“殿下,下雪了!
快来看!”
话音还未落,腰身就被人从后面圈住了,热烘烘的胸膛贴了上来。
楚凤歌只穿着中衣,赤着脚,从他身后懒洋洋地围上来,将脑袋搁在他肩头,随口道:“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苏遐州刚想反驳,眼下明明是白天,“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更合适。
就感觉楚凤歌未梳的长发钻进了他的脖领子,毛茸茸的,挠得人刺刺痒痒,颈边的一小块皮肤落入温暖的口腔中。
楚凤歌像只小动物一样,轻轻吻着、舔着他的颈侧,湿湿的、热热的,间或近乎是好奇地吮吸,啧啧有声。
苏遐州头皮炸了一圈,被他舔的那半边身子都酥了,惊恐地躲闪着道:“殿,殿下!
你这是干什么!
!
!”
楚凤歌手臂用劲,将他往怀里紧了紧,含含糊糊道:“先生,我有点冷。”
一边说,一边嘴上的动作可没停,一双手顺着苏遐州的腰际轻轻揉捏,带着过分的狎昵,一路向上。
我的妈这是要干什么?!
!
!
!
苏遐州喘出一口热气,努力克服那种陌生的酥麻,手上用劲,推开楚凤歌摸来摸去的毛手,猛地向前冲出几步,脱离了楚凤歌的怀抱。
回头,努力用一种不带暧昧色彩的语气,垂下眸子,拒绝和楚凤歌的眼神接触,道:“既,既然殿下冷,臣,臣去给殿下煎一盏茶来暖——”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凤歌伸手一拉,身不由己又跌回他怀里,楚凤歌单手揽着他,顺便将他两只手在背后一拧,抓在一起。
苏遐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身不由己动弹不得了。
这次,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
苏遐州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妈的要出大事!
能做的,就只有垂着眼眸不看楚凤歌,心脏在鼓膜上狂跳,震颤得视线都在微微颤抖,楚凤歌雪白的中衣在他眼前晃出细微的残影。
下巴被楚凤歌空出来的手捏住了,苏遐州双手被缚,扭来扭去拼命挣扎,肩上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心里暗骂:这孩子吃什么长大的!
这么有劲!
他两只手居然撼动不了楚凤歌分毫!
被捏着下巴被迫抬头,苏遐州还是低垂着眼睫不看他,好吧,是不敢看他。
就听楚凤歌委屈巴巴道:“先生怎么了?为什么不肯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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