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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遐州松开兔子的耳朵,看它落在地上,奋然蹬腿,在稀疏的春草间扬起一溜黄烟跑没影了,茫然回首道:“啊?”
楚凤歌急道:“我专门给你抓的!
抓活的,你知道有多难抓么!
!
!
你就这么放了?!”
苏遐州道:“可是,臣不会养兔子啊,万一把殿下送的兔子养死了,岂不是大不敬。”
他笑眯眯道;“再说了,听我阿娘说,兔子如果不从小养,是养不熟抱不到的,还不如放了呢。”
楚凤歌难得有几分气急败坏道:“不解风情!
我看你就是块木头!”
“???”
一只兔子,又关风情什么事了?
喜怒无常。
苏遐州摇了摇头,看着楚凤歌自己掀帘进去了,决定还是别跟进去惹他了。
整个晚上,楚凤歌都没叫他,恰好段逸今天不当值,苏遐州就跟他靠在营帐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天,主要是问问太子那边的情况。
还没说几句,就听见楚凤歌在里面叫他道:“苏遐州,大晚上不侍奉本宫洗漱,和哪个野男人私会?!”
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遐州是他红杏出墙的王妃呢!
段逸一脸“我是野男人?!”
的表情和他面面相觑。
片刻,还是拍了拍他的肩,所有的同情与莫名其妙,尽在不言中。
等段逸走了,苏遐州提着小黄门打来的温泉水,掀了帘子进帐。
就见楚凤歌横在榻上,支着一腿,自己宽了外衣披在身上,领口散乱,黑发也歪着,几缕掉下来散在颊畔,正托着腮不错眼地盯着他。
苏遐州被他看得发毛,赶紧别开眼,将热水倒进泥金脸盆,问道:“今日殿下这么早就歇了?”
眼下刚过戌时,掌灯不过一个时辰,哪有这么早就寝的!
楚凤歌不搭他的话头,反问道:“我不找先生,先生就和别人鬼混,就不知道主动来找我么?”
鬼混你个大头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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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遐州诚实道:“殿下不是责骂臣不解风情么,贸然往殿下身边凑,怕惹你生气。”
然后又踹我窝心脚。
楚凤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在烛光中比刀锋更锐利,打在身上,不是要将苏遐州大卸八块,倒更像是要把他剥皮拆骨。
苏遐州情不自禁拢了拢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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