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等候室定期清扫,从不积灰,所以不容易留下明显痕迹。”
他低着头,双手交握着,拇指靠在一起不住打转,“东区刚刚下了大雨,那位小姐没有带伞。
显然,她吃完午饭后脱下高跟鞋跑了一整子,以至于衣服和脚底沾上水渍。”
“说慢点......”
韦弗莱咳嗽一声。
“不能,抱歉。”
他继续道,“看哪,这位可怜的小姐在房间里踱步,最终带着某种暗示站在一把椅子上把整面墙刷成了红色,然后——bang,一枪结束了自己的苦难。”
非常符合逻辑。
“这当然是大错特错。”
克雷尔直起身,“尸体搬走了吗?我想我得回那个房间。”
韦弗莱去取监控录像,我陪着克雷尔去一号等候室。
他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那双高跟鞋,道:“下面我说,别出声。”
阿妮娅·安德鲁,29岁左右,从事政府文秘工作。
今天是周六,她在中午十二时许到了布什菲尔德街,和一个男人共进午餐。
她收到了一束红玫瑰,是个人都知道那代表什么。
她在午饭后来到了这家心理诊所,但没有预约,似乎要找谁。
但在之后,她在前往偏僻等候室的路上被劫持。
“凶手带着无指纹手套,脚上也穿着鞋套。
凶手脱下她的鞋,摆着门口。”
克雷尔跨进门,“那人显然用什么捆绑了她的手腕,只留下极细微的红痕,一般人看不出来。”
“阿妮娅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如果是开枪自杀,她的手会无力地垂放在体侧,而不是交迭在膝盖上。”
我加上一句。
“这很明显吗?”
“啊,是的。”
“那我们继续。”
克雷尔走到房间中央,那些脚印已经被喷洒了反光涂料,还算明显,“凶手打晕过受害者,因为她头部有淤青。
她被平放在一旁,凶手用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粗略地把墙刷成红色——是个熟练工,紧接着,凶手正式杀害了她。”
“您的意思是,这些房间里带水的脚印,是凶手留下的?”
我抬起头,“不可思议,和阿妮娅的脚印相同大小......”
“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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