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的四书五经都喂狗了!”
任东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我一直盯着建康,护着你,否则,你还有尸骨留给我埋吗?”
不过三年,建康城中的桃李春风一杯酒,都散作烟尘。
“睿王不会杀我。”
萧策忍不住了,他觉得东篱看低他,“他骄纵跋扈,会把一个我放在他眼里吗?”
“是了。”
东篱嗤笑道,“貍奴,我可没忘记你在他面前装得多没用。”
两人并肩坐在船头,萧策抬头看着东篱,觉得身边那少年已经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
“谁是貍奴?”
萧策挑眉,“你要叫我殿下。”
三、
珈蓝山上种着大片竹林,零星舍馆散落在岛上。
东篱替萧策收拾了一间,颇为清净。
他安顿了下来,从箱笼里拿出自己正在编纂的《文选集》,研墨提笔。
日子清清淡淡地过去,他偶尔去山上的涵虚堂听珈蓝散人讲课,余时练练剑,和几个年岁相当的门生下棋。
别人问他来处,他就一笑,装作哑巴。
建康那里,江太师传来了消息。
萧荣称帝了,立刻激起了其他诸侯的一致反对和讨伐。
萧策打算等他们将元气好生消耗,再回去收渔翁之利。
他将信纸迭起来,信步走着,忽而到了一处小院落,和他的那间差不多大小。
他抬头看了看圆圆门洞上方的匾额,见到“澹庵”
两个字。
是任东篱的住处啊。
萧策这么一想,非进去不可。
他一脚刚跨进门,就看到正堂上燃着香炉,东篱和珈蓝散人相对坐着,只好缩了回去。
“白羽,你心神不宁。”
珈蓝道,“你几年前来时我就说你这人有心魔作祟。
你是如何聪慧的人,会将自己囿于......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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