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艾伯特在等他,被他一把拉住。
“刚才地震了?回答我......是地震?回答我!”
他喊得歇斯底里。
艾伯特摇了摇头,抱住他。
“北纬51.3度,东经0.1度,伦敦。”
他缓缓道,“原子弹爆炸。”
总部的上将将帕利斯的遗照交给艾里时,说了句节哀。
艾里没有听到似的,将照片捧起,吻了吻那人凝滞的眉眼。
“这是他的遗书。”
他将那枚硬盘交给上将。
头发花白的老人握着硬盘,落下泪来。
“他是个好孩子。”
上将将硬盘放入一旁的读取器,“一个果敢善良的勇士。”
屏幕上浮现出短短几行字。
“敬告尊前:
若此遗书被发现,则伦敦陷落,英格兰危急。
大英国会在解散前,令我转交此至联合国总部,使用北大西洋军备库中的氢弹,对以色列极端组织总部进行打击。
军备库密码是一串字母对应的数字,我会在牺牲前告诉一个受信任的人。”
这意味着,联合国也拥有了毁灭性武器。
“什么字母?”
上将问着。
身旁的年轻人仿佛永远不悲不喜,淡漠地注视着一切。
“Iloveyou.”
他道。
半个世纪的战火最终换来了和平。
因为辐射,克洛诺斯·艾里再没能回到日思夜想的格林尼治。
他留在巴黎天文台,教授学生。
光钟被尘封,世界被校准,不再需要人守卫时间了。
伦敦的雨也成了墨色的。
他会给每个遇见的年轻人在毕业之际写一句赠言,鲜有人看懂——“追寻你们的时间之外。”
克洛诺斯·艾里是这世界上离时间最近的人。
这是何其高格的尊荣。
而把他与他的天光相隔的,正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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