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警车汽笛声,和晨曦一同到来。
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开过来,theMET的一群人从警车里跳下来,将查令十字街封住。
“我不需要。”
塔纳托斯道,“跟我回北美。
我的组织在西欧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线人。”
“你让我叛国?”
“哇哦,警察来了。
要么带我离开,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要么......我杀了他。”
我摸到了口袋里的枪。
我将它拿出来,拆开弹夹——正好还有一枚子弹。
我站起身,将枪口抵在额头上。
我要让他手里没有筹码。
下面的人全都抬头向我看过来。
“75号2楼第三扇窗。”
克雷尔不知说了句什么,反正与我无关。
我有些想笑,眼眶不可抑制地酸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别拿我逼他。
我数三秒,三......”
“颜阑,我话没说完。”
克雷尔加快了语速,“这个世界以正直为愚昧,以善良为无知。
我掉下去的时候,你拉了我一把。”
他很爱说废话。
“二。”
“我道歉,颜阑,把枪放下!”
“一......”
就这么结束吧。
我想知道他冲上来看到我尸体时的表情,还是那么......漠然吗?
“停下!
不需要开枪!
你看着我!”
一声枪响。
不是我对自己开的。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人从对面房屋二楼的一扇窗户落下,带着一盆三色堇和一把长管狙击枪一块砸落在地面上。
我胸口的红色激光点消失了。
我放下枪,想起克雷尔之前那句不明不白的话。
啊,他是说那个狙击手的位置。
呵。
所以他说一大堆话就是拖延时间吗。
我踢开那张椅子,走下楼梯,眼见着扭送罪魁祸首的警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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