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师?”
念年已经从他口中熟悉了这个称呼。
“对,被逮到要念叨死的......”
贺辞旧说着说着噤声了,被自己逗乐,他们早就过了早恋被抓给处分的年纪了。
念年紧挨在他身边,呼吸到清凉的薄荷味,在冷风瑟瑟的冬日里十分上头。
靠着这几分上头,念年玩味地问:“哥,躲得很熟练嘛,以前经常干?”
贺辞旧不是第一次招架他这幅拈酸吃醋的劲儿了,但仍觉得稀奇,甚至沉溺其中自得其乐。
温声解释:“只带你来过。”
明明是挺正经的话,但念年莫名想到网传的渣男套路之一——你是我初恋。
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一笑贺辞旧也跟着笑,结果就是两人成功被追来的岑老师抓包。
这位岑老师为人十分豪爽,揽着贺辞旧肩膀像极了好哥俩,笑声震天,眼角的笑纹都挤在一起。
“岑老师越来越年轻了。”
“是吧,你师娘上个星期刚给我染的头发。”
念年细瞧头发,果然是严丝合缝的黑。
都说越老越通透,岑老师看见他俩牵着小手也不吃惊,只是一个劲地拿眼睨贺辞旧,大有一副“我还不知道你小子”
的意思。
“小同学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贺辞旧怕念年被吓到推着他往前走,念年跟在后头哭笑不得,口袋突然“叮”
的一声响,抬头发现贺辞旧朝他挥了挥手机。
“岑老师和我爸是大学同学,算我半个长辈,别看他这样,读书那会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暴脾气的岑老师从柜子里翻出纸杯和枸杞罐子,给他们泡了两杯热热乎乎的茶,又像自家长辈一样唠叨:“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不拿身体当回事,我班上还有小孩冬天吃冰棍,等到老就知道受罪了。”
贺辞旧笑着附和,承诺下回来带几罐好茶叶。
岑老师抿了口茶面露稀奇:“你上学那会嘴还没这么勤快,看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果然是叛逆期过了晓得心疼人了,你妈要是知道得高兴死。”
贺辞旧想到自家妈妈在手机上一长串的催促“快把人带回来瞧瞧”
,心想,您老料事如神。
岑老师只稍问候了贺辞旧几句,余光便不断打量上念年,话题也从“大学生活好不好”
变成了“小念也是咱们学校出去的吗”
。
未免继续待下去户口都查出来,贺辞旧拉着念年推搡着要走,岑老师突然想起什么,把人喊住。
“去年搬办公室的时候收拾东西,”
岑老师从腰扣上取下一串钥匙打开最底层的柜子,翻找半天,“这应该是你的吧。”
他拿出来一部黑色的翻盖手机,款式很老旧,校规不允许学生带智能机,但这种仅用于打电话发短信的却被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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