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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杀了他们吗?”
翁格听到亚雌说。
他突然就觉得好累。
不仅仅是审讯虫把他当作乌韦·德莱恩抓住折磨的疼痛,不仅是寻找双胞胎哥哥的劳心劳力,还有那不被信任和理解、拒绝沟通的痛苦。
但眼前这只只有一面之缘的虫居然愿意倾听自己的讲述,他觉得要是不小心就这样睡过去也挺好的。
……
海因茨。
醒来后的翁格终于得知了亚雌的姓名。
他还在他身边,会用关切的语气和他说话,哪怕他现在明面上是军方的通缉罪犯。
待在他身边应该很舒服吧,翁格想,他有圣父般的悲悯,也有对同类的同情。
翁格突然不想和他分别了。
……
“等一下——”
海因茨冲着军方的虫大喊。
原来他是一只雄虫。
怎么会呢?翁格想,居然有这样的雄虫吗?
那么,如果你真的是我在炼狱中遇到的虫神,那我又会被如何审判呢?
你仁慈而善良,公正而坚定。
并且,你为一只雌虫、为我流下了眼泪。
但我与你的相遇充满着谎言,我只能告诉你“没事的”
,不要为我担心。
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对不起。
中央最高法院(5)
中央第七监狱,探视间。
“别自作主张。”
前来探视的虫在听筒中说。
那只虫戴着兜帽,翁格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听声音能隐约感觉出是一只雌虫。
“你不要承认这件事,其他都好说,”
那只虫自顾自地说,“这里有录音设备,我长话短说吧。
别冲动,我们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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