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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思量只留下一盏床头小灯,解开领带,俯身下去,轻轻地亲上检寒之的嘴唇。
检寒之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定。
漫长的夜晚里,检寒之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不断地呼唤解思量的名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弱。
每当解思量听到那一声声带着无尽痛苦与渴望的呼喊,他都会更用力地握住检寒之的手,尽全力将他从悬崖边上拉回。
“解思量……解思量……”
检寒之的声音渐渐沙哑,呼喊的频率越来越低,最终在疲惫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他的声音完全消失了。
检寒之终于倒在床上,昏睡过去,面色依旧泛红,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解思量小心地将检寒之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是对检寒之的深切关爱,另一边则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好他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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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寒之这一觉一连睡了三天三夜。
醒来以后,他还记得前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当即跑去浴室,不停用水冲洗自己身体。
好像很难接受跟解思量又上了次床的事实一样。
他在清醒状态时,依然不准解思量碰他。
黄意晚终于从边远山区回了A市。
下了飞机,她第一时间赶到庄园,给检寒之进行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
黄意晚的语气很不客气,她毫不掩饰对解思量的不满:“解大少,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解思量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黄意晚完全没有怕他:“解大少要知道,如果一个人每天都要生活在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地方,根本无法正常生活——无论环境多么舒适,他无法自由行动,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绑走,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最轻微的病症,也难以真正好转。”
解思量终于开口了:“你想怎么样?除了把他放走,任何治疗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黄意晚刚到嘴边的话被解思量堵了回去,她只好换了个方案,提出另一个妥协后的建议:“他现在需要的是真正的恢复期,或许将他带回一个他更熟悉、更舒服的环境里,对他的康复会有帮助。”
解思量认真思考着黄意晚这句话中的可行性,半晌,他做出了决定:“我明白了,我会让人收拾一下,带他回他那个天台出租屋。”
养狼为患
天台出租屋环境简陋,解思量从没住过这么差劲的地方,原本想让人过来重新修缮布置一番,但黄意晚坚持必须原封不动地保持原本的模样,解思量只得无奈作罢。
刚搬过来的几天,解思量明显感到不太适应,觉得哪里都不如意。
他一向习惯了宽敞豪华的环境,不像这间狭小而凌乱的小平房,哪儿哪儿都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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