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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这种病很难彻底好转,”
黄意晚气喘吁吁地说,“解总可能要做好准备……”
解思量把她打断,问了她一个问题:“有没有一种治疗方法,既不会加重他的病情,又不会,让他好得太快?”
黄意晚一愣。
“我不需要他彻底好起来,”
解思量轻描淡写道,“他现在这样,就挺好。”
黄意晚顿了很久,最终只说了一句:“他遇到你,还真是他的不幸。”
黄意晚会这么说,解思量没有太意外,也没什么所谓。
除了当着他的面自杀的母亲,从小他要想掌控哪个人或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检寒之自然也一样。
他现在失去了独自生活的能力,除了依附解思量,他没有别的选择。
解思量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毫不在意,也不觉得有关心的必要。
小猫流落在外,会吃不饱,会睡不好,会被人欺负。
所以,小猫留在他身边就好。
但是解思量没有想到,检寒之哪怕已经成这样了,还是不切实际地没有放弃要离开他的想法。
有天检寒之在书房里翻书,他大概是看不懂的,但很喜欢在书上写写画画,不过都是些谁也看不明白的符号和线条。
他尤其喜欢带图的书,可能因为这种书没有阅读门槛,单是好看。
他就这样翻出了一本摄影画册,里面是一些风景照片,他翻到一张理州洱海的摄影,然后停在那一页久久不动了。
他的眼中久违地出现了亮光。
他急迫地指着那张照片,示意给解思量看。
“你想去理州?”
解思量瞥一眼画册,问他。
检寒之点头。
“为什么?”
解思量慢慢地开口,“你不喜欢这里吗?”
检寒之顿了两秒,迟疑着又点了点头。
解思量轻“哦”
一声,脸上仅剩的一点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但他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温柔地说:“你要是答应我,以后好好吃药,我就允许你去。”
检寒之听到这话,似乎有些犹豫。
他本能地对药物有抗拒,他知道只有生病的人才会吃药,可他明明没生病,为什么要吃药?
但一想到吃药就可以离开庄园,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于是他咬咬牙,冲解思量点了点头。
解思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一把抓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起身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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