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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妻子刘秀,和他同岁,邻村的,两人是同学发展成的夫妻,自由恋爱。
那年代没走媒婆说亲路线,自主选择对象属于打破常规,算是一见值得津津乐道的事情。
夫妻俩感情很好。
据刘秀所说,她丈夫常富有是夜里不见人的,身份证件在家里,衣物钱财一样没带。
老赵通过自己写的报告回忆起了些片段,譬如刘秀声泪俱下,哀求他一定帮她找回丈夫,要不是他拦着,她会给他下跪磕头。
刘秀找不着丈夫,丢了魂一样瘫坐在派出所门口哭,实在是让人可怜。
失踪者家属大多都是那样。
报告里没提到线索,说明他那段时间一无所获,老赵眉头打着结走出档案室,他那时候第一时间就走访排查了小河村的村民,挨家挨户问的。
无论是什么案件,都有一定的时效性,时间越长,就越难查找线索,每年失踪人口一大把,不亚于大海捞针。
那么大个人,脑子也没病,要么是不想回来,要么是回不来,无非就是这两种可能。
家里人不会不清楚。
刚失踪那两年,常富有的妻子刘秀隔三岔五的来派出所,后面就来少了,日子总要过。
老赵回想今日再次见到的刘秀,她从丈夫失踪的痛苦里走出来了,挺好。
穿过走廊来到办公区,老赵敲敲一小辈的桌面,将案宗放桌上:“小李,留意留意小河村常富有这起失踪案。”
小李看几页案宗有了大概了解,惊讶道:“赵哥,你怎么突然跟踪起来了?有进展?”
“没。”
老赵转身,边走边开手机,“就是让你留意,如果在外地或者别的案子里发现常富有相关的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
小李嘀咕:“那种失踪积案,三五年七八年十几二十年后找到真相都是好的了,线索什么的,只能等,看天,看命。”
“赵哥今天休息,还能为了个早就丢一边的陈年旧案回派出所,八成跟失踪者的家属脱不了干系,人不见了六年,家属还在找吧,希望总要有的,不然人活着有什么动力。”
小河村这边,吃了晚饭,刘秀让王恕送同学回家,说她会看好他妈妈。
王恕还没开口,陈青果就拒绝了:“不用他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刘秀不放心,非要让王恕送。
陈青果还是拒绝,王恕从早到晚的收了一天废品,很累了,她想他能早点休息。
刘秀跟陈青果各持已见,王恕全程安静地看着窗外夜色。
最后还是王恕送陈青果回家。
秋夜,风凉飕飕,人从晃动的树下走过,地上的影子拉长。
陈青果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王恕推着自行车走在后面,他们之间相隔了三五步。
“你婶婶是一个人过吗?”
陈青果找话题。
身后只有脚步声。
陈青果不硬聊了,她跨上自行车,闷头往前骑,后面总有车轮碾过地面声响,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一直到她家的小区门口。
进了小区,陈青果留意王恕跟没跟进来,发现没有,她把自行车一停。
就在她要掉头的那一刻,王恕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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