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在衣柜里,吴友途让她去打水来给他洗脚。
几天过后,藏好的丝巾竟然被吴友途发现了,然而慌张的人竟然不是她,而是吴友途,他别扭道:“这玩意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兴许是孩子她姑姑上次来落下的东西。”
“就这颜色,肯定是个老女人用的,还是个丑女人!
你可别瞎猜怀疑我。”
吴友途一脸心虚的样子,家里突然多了些女人的用品,是他自己忘记了,还是哪个女人的东西?
见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吴嫂又觉得讽刺,又觉得堵心。
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这两条丝巾是自己的,吴友途把丝巾拿走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她意外在某个女人身上看见了同样的丝巾,她冷笑了一声,没说话,沉闷着走回家。
这件事却在她心上彻底留下了疤痕。
十二月,北风席卷大地,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寒风肆虐的时候,几百万人迎来了高考的日子。
这天天气不坏,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是个阴天,所有的考生都穿着棉袄或是大衣,裹着帽子,在考场外瑟瑟发抖。
和阴沉的天不一样,考场内外挂满了横幅,都是激动人心的标语。
姜敏和张骁在同一个中学考试,只是考场不同,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张骁大早上的,骑着车载着姜敏去考场,出门前,姜敏反反复复检查两人的准考证和答题文具等材料。
姜诚平和她们不在一个考试点,姜敏叮嘱他:“尽量多写,把会答的都填满,不管对错,都填上去。”
姜诚平点点头。
张骁穿着件军大衣,踩着皮靴,身上热得跟火炉一样,他下车敞开衣服透凉,姜敏拉着他的衣服围好,生怕他着凉,“忍着点,别乱来,这样最容易吹风发烧。”
张骁抿着唇,双颊吹气鼓起来,他是真的热啊!
他抓住姜敏的手,他的手太过于烫热,显得姜敏温柔的手掌冰冰凉凉,张骁拿起姜敏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放,烫得她耳朵软。
张骁呼出来的气息从她脸颊边擦过,他身材高挑,长款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短,这大半年过去,他当真像个男人了,就连呼出来的气,都带着强烈的属于雄性的荷尔蒙气息,让人浑身发软。
时间到了,里面传来了敲钟的声音,大门打开,所有的考生走进校园,两人在分开前,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姜敏走进了考场,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告诉自己,姜敏,要沉着冷静,好好写,你一定要考上北大!
试卷发下来,姜敏很快写完了,在交卷之前,她还有时间把整张卷子检查了一遍,作文也重读了一遍,交卷铃响,她松了一口气。
在最后的半小时,坐在她后面的男生却是大汗淋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孙顺义,他发现自己竟然跟姜敏一个考场,还坐在她斜后方,姜敏没有发现他。
孙顺义发现姜敏做题很快,自己还没答完题,她竟然开始写作文了!
孙顺义越发心焦,他看着作文题目头脑发蒙,脑袋里想不出词来,他复习过很多题目,唯独作文没写过多少篇,脑海里思绪乱七八糟,想着自己背下来了不少套话,他忍着焦急填写。
他还有大段作文没写完,姜敏已经在检查试卷,孙顺义冷汗直冒,打着颤儿几乎要虚脱,就连后面写的字都是颤颤巍巍歪歪扭扭的。
等交完卷,他几乎站不起来。
下午考数学,姜敏已经知道自己跟孙顺义在同一个考场,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没有多说话,试卷发下来,姜敏沉着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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