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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樊迪的亲生父亲是个华侨,来国内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他妈茅美玲,两个人在一起快八年,最后还是离婚了。
离婚的时候单樊迪六岁,隔年茅美玲就带着他又改嫁了。
这次嫁的那个男的很会玩心眼,擅长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茅桥直准备结婚带着未婚妻来看茅美玲的时候,才发现八岁的单樊迪只有不到三十斤,没去上学还是个能视阴阳的双瞳者。
那次其实是茅桥直第一次和单樊迪见面,但还是毅然决定收养他,并且一直把他抚养长大。
“其实我哥和我嫂子对我都挺好的,但我可能生性无情,狼心狗肺,平日从来想不起他们对我好,还喜欢跟他们对着干。
一吵架就说恶毒的话气他们,对我的侄子侄女也讨厌的很。
他们一出生我就住校了,我的房子从来不让他们进,看见他们就烦。”
烈日高悬,单樊迪走在树荫边缘,何元秋扭头望向他时,看他一侧脸颊被太阳照着,白皙的皮肤发亮发光;一侧则纳进阴暗的树荫下面,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人就是这样的,一阴一阳,充满矛盾。”
何元秋拽着单樊迪的胳膊肘把他拽进树荫底下,冲他微微一笑:“自古难两全,你也不用强求,强求到最后,反而自己难受。”
“我强求?”
单樊迪头一次听人这么说自己。
他家的事也不是一个两个人知道,大部分人不是劝他改改脾气忍让一二,就是叫他强大自身独立门户,何元秋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是啊。
就像你帮我不图回报,你大哥大嫂也不一定是指望你以后对他们好,所以你不用说自己生性无情狼心狗肺,狼狗也有忠诚,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啊?!”
还没等单樊迪反应过来,何元秋就说出了下半句话:“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帮我了,我知道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哦……”
想明白何元秋的问题是在开玩笑,单樊迪才放松了呼吸。
好险,刚刚还以为何元秋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了……
何元秋不知道单樊迪在想什么,还劝他:“咱们都是修道人,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万事万物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不要强求。
你幼时尝尽人间苦难,性格势必冷傲逼人,你不欺负他们他们还欺负你呢,你合该如此。”
这一番说的,叫单樊迪哑口无言。
还是头一个人说他这脾气没毛病,不需要改的……
“可你不觉得我经常说话叫人生气吗?大家都说这样不好,很伤人,会影响交情。”
何元秋淡然摆手:“能被一句话两句话影响的,也不算交情了。
山阻石拦,大江必定东流去,哪怕你冷若冰霜,梅花能不向阳开?”
说着话,何元秋就双手手腕一合,放在在脸下面,朝单樊迪比了个开花的形状。
单樊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推开:“你还梅花?你最多也就有个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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