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说话了？”
众多人牙子紧紧的闭着嘴，拼命的点头，唯恐又惹怒了眼前这位杀神。
“那好，一个一个的来，就从你开始。”
钟林指了指最右侧的一个老汉。
这老汉皮肤黝黑，曲背佝偻，看起来就像是田野中一位普通的农夫，但谁能想到，却是一位恶贯满盈的人牙子。
“你叫什么名字？最近一笔生意是什么时候？又与什么人做的？”
那老汉慌忙开口：“回公子的话，小人叫李柱，大家都管小人叫李老头，小人最近一笔生意是半个月前，是跟潇湘馆的老鸨子红三娘做的，卖的是一个苦命的女娃，公子明鉴，那女娃不是拐来的，是他爹娘活不下去了卖给小人的，小人这也是做好事。”
“老邓，记录下来，天亮之后找人验证，若是实话便放他离开，但凡有一点不实，剁碎了喂狗。”
钟林冷声道。
“是。”
那李老头闻言脸色一变，赶紧说道：“公子，小人还忘说了一个，那女娃卖出的第二天，小人还卖了一个男娃给城南打更的罗五一家。”
钟林点了点头，又指向第二个人。
“你来。”
“回公子，小人名叫高九……”
跪在一排的人牙子们，一个一个的将自己最近做过的生意讲给钟林听，旁边有人记录成册。
钟林也会不定时的询问其他人牙子他说的可否属实，但凡提供者质疑可加赏银。
这些个人牙子都是在这一片捞饭吃的人渣，平日里的动作瞒得住外人可瞒不住同行。
就算原来一两个还算隐秘的小心之辈，但也不可能次次都让外人无从得知。
钟林以赏银和放行引诱，根本没人能够撒谎，也没人敢撒谎，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有没有暴露，若是被供出来那可就真死了。
随着一点点的叙述，一个陌生人共同出现在他们的口中，线索渐渐浮出水面。
“公子，小人有一次无意中见过这人的面庞。”
“好，说出来。”
钟林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问旁边要来纸笔，片刻之后，一个刀疤男子跃然出现在纸面上。
这人不过三十岁左右，面色黑红，三角眼，招风耳，左脸颊处有一条巴掌长的蜈蚣疤痕，面色凶狠阴唳。
“就是他，就是他，三天前他还在我这里买了三个小崽子。”
“公子，我也见过他，上个月他也在我这里买过羊。”
“我也见过，我也见过，半个月前来我这买羊的就有他，旁边还跟着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袍，戴着兜帽，我记得这人脸上的疤。”
果然死亡的威胁比较好用一些，待到天亮时，这些人牙子们就合力拼凑出一份包括那个刀疤脸在内的五人资料。
再加上刘钊拷问得来的信息，终于完美了。
资料上包括这五个人的身高，长相，打扮等细节在内，配合钟林的立体画手艺，可以说已经堪比于现代社会的通缉令了。
钟林站起身轻咳几声，门外太阳已经露出了头，阳光透过，使的冰冷的天气也变得温暖了几分。
“老邓，把这些东西誊抄几份，给郡守和各大势力都送过去，至于这些人，都剁了喂狗。”
“是。”
说完钟林便迈步离开，懒得理会身后哀嚎求饶的人牙子们。
现在知道求饶了，那之前拐卖人口的时候那些孩子的哭声为何无视。
……
“师姐，石头呢？”
钟林返回后院，顾有容正坐在院子中的石亭中吃着早餐。
“小石头刚刚睡下，忙了一夜了，你也过来吃点。”
顾有容对着钟林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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