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老爷徐宽岂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前头宴席正喝在兴头上,忽然有院里丫头火急火燎的去寻郭家的人。
大声嚷嚷请郭家人去给她们少夫人做主。
既然已经惊动了宴请的人,他这边马上有人来通报后院生了什么。
他想不声不响的解决,男人偷个腥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想亲家那些个年轻人几碗酒下肚就失了分寸,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大声的嚷嚷要来徐家后院,让他在众多亲戚面前无法拒绝。
这不,就这么连本家的爷们公子,浩浩荡荡来了许多人到此处。
还有京城的那二位公子,虽然他们能进出后院,但这种热闹他们怎么也来凑。
但徐宽毕竟已经官至工部侍郎,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眼前场景不过清风拂过水面,拂起一点涟漪而已。
他从容的应对:“贤侄儿,休要急躁。
事情到底是怎样,咱们都还不清楚,莫要轻易定性。”
转头对他的夫人陈氏道:“夫人进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此话刚一说完,陈氏还未来得及进去,二少夫人已经被人架着着出来了。
跟在二少夫人后头的是衣衫不整的宏二爷,满脸的怒意,走路还是一跛一跛的。
再后头是五夫人,也是一脸难以控制的怒意。
最后出来的是两个婆子架着的女子,衣裳胡乱的穿在身上,头乱成一团,低着头瑟瑟抖。
居然是府里的聪少夫人!
大家不由的把目光转向了聪大爷。
徐云聪气急败坏的把头低下,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三夫人陈氏脸上表情极为精彩,有气恼,有不甘,有惶恐,有羞愧,有无法收场的绝望。
屋里出来的人都挤在廊下,瞬间就把并不宽敞的走廊挤满了。
院子里撑伞的,穿蓑衣的,密密麻麻也站了不少。
此时却没有人开口讲话,只有秋风伴着秋雨沙沙的响声。
徐宽佯装不知情:“夫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三夫人咬咬牙,努力让自己的神情和声音都正常一些:
“老爷,不用问,定是误会了,我打聪儿来库房帮我拿一座赤金雕花座钟。
又怕聪儿到库房找不着,便又打宏儿来库房寻。
想必聪儿偷懒,让他家里的来了。”
徐云聪听到母亲的话,立即附和道:“是儿子偷懒,顾着在前头同兄弟们喝酒,就让人给少夫人带话,让她来给母亲取了送过去。
想是到了这里同二弟撞一起去了。”
“吆!”
五夫人大声道:“敢情府里的库房是你们三房的,谁想来就来?到底你们手里有几把钥匙?”
陈氏急忙插嘴,希望五夫人不要再说话:“弟妹,他们只是在库房碰到了而已,当真是你误会了。”
宏二爷还恼怒着,并凶恶的看着五夫人,“五婶婶,不过进来拿座钟,你莫要乱讲。”
五夫人岂能如他们愿,冷笑道:
“误会?你们娘儿几个一唱一和,说得倒挺圆满的。
怎地?拿一座钟就拿的衣衫不整?拿一座钟就拿到锦裘里去了?”
五夫人自打五老爷去世之后,就变得疯癫起来,说话也越来越没有遮掩。
“弟妹!”
陈氏轻轻呵斥,“不怕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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