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轻轻抬眸看了一眼叶鸣,从他站起身的时候,叶鸣已经觉得无形的压迫感朝他袭来。
就见沈宴扯了扯唇角,像是嗤笑了一声,叶鸣整个人抖了抖,特别是在看到沈宴竟然自然地牵过叶妤安的手时,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什么大错了。
沈宴的眸子里散发着深渊一样的危险,开声皆是寒冽:“叶大人莫不是忘了,如今阿软已经不是叶府的人,那叶大人的意思是我沈府的人无礼?”
“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叶鸣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宴居然会如此维护叶妤安,沈宴却是继续说:“其实叶大人说的也不差……”
叶鸣还以为沈宴要说什么,就听沈宴继续道:“我沈宴从小也不是什么守礼的人,陛下亦未曾说过我半分,怎么?叶大人如今,是想说陛下的不是?”
“下官不敢!
下官万万不敢!”
叶鸣“扑通”
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抖如筛子,整个厅中除了沈宴和叶妤安,所有人都随着叶鸣跪在了地上。
叶鸣说了一句话,沈宴却直接将他冠上了如此大罪,若是传出去,别说是他这个尚书大人还能不能继续当,只怕会整个叶府都要遭殃了!
叶妤安抬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只看到了沈宴的下颚线,也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寒冽之气。
叶鸣跪在地上不停抖着,根本就不敢抬头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过是和叶大人开个玩笑,何必如此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鸣才听见沈宴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刚想松一口气,却又听那如同煞神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同阿软成婚,想来是要告知岳母一声,但是阿软的娘亲已然去世……”
李婉琳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明明就在这里,可是沈大人却说要告知岳母一声,这分明就没有将她这个叶府正儿八经的尚书夫人放在眼中。
“我同阿软想一起祭拜岳母,还请叶大人安排。”
沈宴的话音刚落,叶妤安心中多了几分疑惑,明明当日是大人带着自己亲自为阿娘下葬的,为何如今……
叶鸣哆哆嗦嗦,冷汗不停往下掉落,阿软的阿娘,北院的那个女人……早就被扔在了乱葬岗。
“怎么?叶大人有何难处?”
“沈大人息怒!
因为妤安的阿娘她……她只是妾室,所以……所以……离世之后……并未入土……”
叶鸣觉得自己每说一句就是将自己往死路前行一步,若是知晓叶妤安会变成沈宴的夫人,他怎么也不会任由李婉琳将人丢到乱葬岗的!
“沈大人息怒!”
李婉琳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开口解释道:“沈大人,因为当日柳姨娘离开的时候,正是小女叶欣柔和前大理寺少卿成婚不久之时,依着大京的礼节,红事白事不可同时进行,所以,所以臣妇才会斗胆将柳姨娘抬到……抬到……”
那三个字李婉琳如何也说不出来的,这事哪怕自己再有理由,将一个妾室扔到乱葬岗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更别说如今被她扔到乱葬岗的人是沈宴口中的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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