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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余园主人娶了南方妻子,特地框了块地作江南园林,山奇水清室雅。
在北方式建筑中格外惹眼。
以窗框景,不过北方秋日肃杀十足,那些青松翠竹统统染黄,虫子在银杏树上鸣秋。
席澍站在湖中亭上,六边形的花窗外正正好是硕大的银杏树,地上铺满黄,漫天的黄叶被风泛滥。
一男子就伶仃站在树下,沉默的,孤寂的,与人世间格格不入的。
——是余晏。
席澍莫名其妙就想出声惊扰他,把他拉回热热闹闹中,径直树下走去。
他两步作三步,用故作惊奇的语气,忍俊不禁着问道:“可真是太——巧了,成老师也在这儿。”
余晏猝然回头,眼底像是被水盈了一般剔透,收敛好情绪后,认认真真看着他眼睛,温和说出:“席澍,真巧。”
那一声正儿八经的称呼全名,差点没把席澍的汗毛叫得全部竖起来,心脏顿时飙到喉咙口,砰砰砰撞的耳朵都轰隆作响。
他应道:“是巧,是巧。”
心里仿佛冰山撞雪山,他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叫我全名,难道是想跟我套近乎!
他有点太逾越了!
面上勉强能维持稳重:“你自己一个人来吗?”
余晏眸间闪烁:“是的,席队你呢,不像是会主动来逛景点的人。”
“害,西京都待腻的地方。”
席澍无奈摆手示意,“我老姐姐夫从隔壁省来开会,陪我姐逛逛,省得我姐夫嚎天嚎地说我姐家暴。”
余晏眼尾弯曲,笑道:“哪有这么说自家姐姐的,有家人陪着才多好。”
席澍咬了下后牙槽,迟钝的想起他无父无母,吊儿郎当地岔开话题:“这么巧碰上,等会一起去吃个晚饭。”
“这不太合适吧。”
余晏礼貌的推辞。
——他和家人聚餐,自己横插一脚多尴尬。
“有什么不合适的!”
席澍满不在意,“我姐虽然做生意脾气爆,但是人很好相处。”
余晏心想你这话自己听着不矛盾吗。
他好奇的询问:“请问你是国文成绩不好吗?”
大概是余晏脸上那种无语的表情太过明显,席澍严肃回应:“本人正儿八经的参加高考了啊。”
余晏了然点头,又问:“你之前提过小时候在国外读书,怎么回国读警校。”
“这个当然是是因为我正义感十足!”
席澍义正言辞。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他老爸怕他在英国跟人学坏,最后一嘴洋人话,连中文都不会说了,亲飞欧洲把他抓回国读高中。
“哦——”
余晏扬了扬下巴,煞有其事的点头。
“你个瓜娃子,老娘我半天找不到你,是不是故意跑掉躲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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