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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阮晴然种什么,都能种得特别好,甚至不需要她多加照料,那些植物就能自顾自地生长,努力开花,努力结果,长成他们最愿意长成的样子。
他扭头看向她,她睡得并不算深,呼吸清浅,有如一朵长在幽谷的兰,娇怯又倔强。
阮晴然忙的这段时间其实温文山也没有闲着,新款农机的研发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常让他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工作之余,他还得挂心她。
他怕自己忙起来忘记,他的手机备忘录里写了很多备注,各种提醒的闹钟设得五花八门,既担心她累着,又担心她忘记吃饭。
温文山其实只是看着随和,其实并不容易跟人亲近,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为谁如此操心过。
他以前觉得为别人操心这事多少透着几分傻气,可是如今他的心挂在她身上,明里暗里不知道为她操了多少心,却甘之如饴,这种既然美妙又幸福。
他也很累,此时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感觉到她身上透过来的淡淡暖意,他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思绪放空,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个下午,外面阳光正好,屋里的两人却相拥而眠,成为彼此内心安定的人,睡得天昏地暗。
阮晴然醒过来时,天已经黑透,她有一瞬间的茫然,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糊,一扭头看见温文山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温暖。
她看到了温文山眼底的乌黑,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可能比她还累,只是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在她的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疲惫。
她一动,温文山也跟着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她对他笑,他也跟着笑:“怎么呢?”
阮晴然没说话,只是甩了甩睡得有些发麻的胳膊,觉得自己缓过来后伸手抱着他说:“文山,你怎么能这么好?”
温文山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因为她一向感情内敛,绝大多数时候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会藏在心里。
两人确定关系后,她在他面前不要说撒娇了,亲近一点的话都不好意思说,这样抱着他夸他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回。
他含笑说:“因为你值得。”
阮晴然在他的肩头又靠了一会后说:“你之前说十一带我回你家见你爸妈,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他们喜欢什么?我们去买吧!”
再过几天就是十一假期了。
这事温文山之前跟阮晴然商量过,只是当时她忙成一团,心里也躁得很,随口应了一声,就去忙了。
温文山以为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事就没有再提,没料到她此时竟主动提起,他微有些意外。
他问她:“你之前不是计划趁国庆假期把产业园里事情再梳理一遍吗?”
阮晴然回答:“梳理一遍也用不了一整个国庆假期,再则如你所说,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也该歇歇了,不然弦绷得太紧容易断。”
温文山的眼里的笑意更浓:“好,我爸妈知道你跟我回家,一定会很高兴。”
阮晴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所长打过来的,她忙接通,所长在电话那头说:“我刚才和老同学打听了一圈,有位老同学的儿子开了个厂,就是做高端SMT加工的,有全自动生产线,他们愿意配合我们,你一会跟他们联系一下,把具体参数给他们。”
阮晴然挂掉电话后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温文山说:“文山,真和你说的一样,睡一觉醒来果然有新的进展!”
虽然植物灯对SMT加工的工艺要求很高,但是只要有全自动生产线,基本上都可以达到了他们的要求,只是那些厂家不愿意为他们停工添制具加工而已。
所长给的这家工厂,是他自己刷老脸刷来的,为这事,他还得请他的老同学吃饭。
阮晴然立即跟那家工厂的负责人联系,双方交换了相应的参数后,他们的生产线是完全符合加工这一批植物灯的要求,对方在听到他们的量后略犹豫了一下后便接下了这一单活。
对方笑着说:“我爸说了,我要是不帮夏所长把这批植物灯加工了,他就打断我的腿,所以为了我的腿着想,你们尽快把东西发过来,国庆之前我给你们排一个班,把这批植物灯全部做好。”
这对阮晴然而言绝对是天大的喜讯,她立即给研究所的仓管打电话,请他们立即将所有东西打包,然后第二天一早,她就让司机载着她把东西送过去加工。
没有专业的焊接设备做这事很难,对专业的厂家而言,一万盏植物灯一上自动化的流水线,不过是一条线一个晚上的工作量。
阮晴然全程守在那里等他们生产加工完,然后再直接载回研究所,竟还能赶得上回研究所过国庆节。
她去的时候是零散的灯珠和各种电子元器件以及光秃秃的PCB板,回来的时候所有元器件都贴到了PCB板上,整个PCB板,看在阮晴然的眼里,就如同最高档的工艺品。
最关键的这一步完成后,余下的就是灯壳的组装,这事就没什么难度了。
阮晴然拉着产业园筹备小组的所有工作人员,所长亲自上阵,再喊了几个研究人员,众人一起组装。
温文山是外壳的设计者,他对组装这事最熟悉,由他来教大家怎么组装。
在场组装的所有人平均文化程度都是大学本科及以上,智商都很高,这么简单的组装,基本上是一教就会。
只是这事虽然简单,但是做起来还是有些累人。
组装了两个小时之后,所长就觉得腰有些酸了,他年纪最大,站起来扭扭腰,活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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