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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去他那里找找。”
“没证据。”
“找到了不就有证据了。”
“这不符合规定。”
“那好,等再多死几个老太太,证据就够了。”
“曲冬青!”
“规定、规定,你除了王八屁股没别的可摸了是吧!
别忘了,这是我的案子,不是你的,警方可还没立案呢。”
“什么?王八屁股?你嘴里长的都是狗牙吗?净不说人话。”
方萃突然叫道:“闭嘴啊——你们俩上辈子是冤家吗?这辈子见面就吵吵吵,干脆,散伙吧。”
终于安静了,难得的曲冬青没再发火,心头似被什么揪了一把,望着气咻咻的孟凡,被揪过的地方忽然就软了下来,诸多过往一掠而过,倒叫他不由得叹了口长气。
听他叹气,梗着脖子望着窗外的孟凡,微微转过头,也难得一见曲冬青略带神伤的模样,心里顿时也软了。
方萃抓起桌上的包包,摔门而去。
曲冬青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端起眼前的锅,开始灌面汤。
孟凡摸出一支烟,点了,刚要往沙发上坐,突然又跳起来。
曲冬青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晚了,她早没影了。”
孟凡瞅着曲冬青,粘在唇上的烟一颤一颤的:“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
“她身手好,最适合干这个了。”
“那可是剧毒,万一方萃……”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孟凡那只烦躁不安的脚终于踹了出去,抬的重,落的轻,曲冬青躲也不躲,笑笑地挨了这一脚。
夜晚的风轻轻吹动窗栊上的柔纱,女人曼妙的身影在朦胧灯光的映射下影影绰绰,窗纱被撩开一些,夜色中露出女人虽不再年轻却依然姣好的面容,淡淡的愁容更添几分成熟的风韵。
目光从五层楼高向下看了看,又投向社区门口的方向,人们就像倦鸟归巢般,三三两两散去,整个社区渐渐安静下来,夜晚仿佛才真正的拉开序幕。
女人有些百无聊赖地拉上窗纱,曼妙的身影又晃动着走回了屋里。
窗栊对面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枝叶轻轻颤动了几下,曲冬青也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后悔,应该叫方萃来蹲点,他去偷东西,总比在这里装树杈强。
夜色深重,整个社区里越发的寂静,偶尔夜归的车辆和身影,也都显得行色匆匆。
一个身影向这端走来,步履匆匆,高高的个子,T恤衫牛仔裤,戴着深蓝色的帽子还低着头,走到曲冬青蛰伏的梧桐树下,反而抬起头,向楼上望去,灯火闪烁,年轻的脸庞笼罩着一层说不出的复杂,眼里散发着某种痴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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