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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濯解释道:“中了血枯之毒的是桑厌,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解了?”
不怪封正朔会疑惑,奚濯既然寄来了染毒的纸章,请他辨别是何毒、何解,那就说明奚濯本人乃至京城中都没有医师能辨出此毒,但他给奚濯写的解毒方子,按时间该是今日才到的京城,那么他们就不是用他的方子解的毒,他问:“是何人解了她的毒?”
奚濯:“就是……谢姑娘解的,她的眼睛也是因为去寻解毒所需的蛇蜕草,被蛇咬了之后才失明。”
封正朔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眼后面的谢宜,血枯毒少有人知道,那位谢姑娘瞧着年纪尚小,不想却能知晓此毒,他收回目光,又小声教训起自己的徒弟来:“奚濯,血枯之毒你不知不解,如今又将病人带到我处医治,你这么多年学的医术,莫不是学到狗肚子里了?还是说自打下山之后,你在京中就只顾吃喝玩乐去了,这医术是半点没有长进?”
听着他的训斥,奚濯默了片刻,闷闷道:“……师父教训的是。”
封正朔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封正朔设在此院落中的药房,比奚濯在王府里弄的那个要大得多,房前带了一个采阳很好的院场,用来晒药材的竹筛一层层垒放在木架子上,屋子里被分隔成两个区域,进门的右手边,书架子上陈列着医术典籍,左手边则是放着许多排列整齐的药厨,各种各样的药材分放在药厨小格子里。
书架前设有桌案,平日里山上山下的百姓有来找他治病的,他就在桌案上为他们把脉、写药方。
封正朔将桌面上的两个烛台一一点燃,抬手示意扶着谢宜的桑厌把她扶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封正朔:“被毒蛇咬后没有危及性命,却单单致使眼睛失明,这样的毒蛇,我还从未见过,不知姑娘可还记得那蛇的模样?”
谢宜回答道:“是一条布着黄棕色菱形花纹的圆头蛇,被蛇咬伤的伤口并没有红肿发青等中毒的症状。”
“看一下伤口。”
两个比红豆还小的伤口已经结痂,封正朔查看了伤口后,将手指搭在手腕处给她把脉,“黄棕色菱形花纹的圆头蛇,符合这模样的蛇类很多,但大都是无毒的,有些会有轻微的毒素,但顶多是让人的身体麻痹,而咬伤你的那条蛇也不可能是有剧毒的,不然你就不只是失明了。”
“在被蛇咬伤后,身体确有麻痹发软的症状,在此麻痹感有所消退之后眼睛才失明的。”
谢宜补充道。
封正朔:“你这失明应该不单是和那蛇毒有关,之前还有中过其他毒吗?”
“没有……”
谢宜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但是我之前被其他的蛇咬过。”
“小姑娘,你还挺招蛇的么。”
封正朔半开玩笑道,“多久之前被咬的?也是有毒的蛇?”
“一个半月前。”
“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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