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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疑惑道：“这人，是谁？”
“禀公主，此人是周国质子程寄知，亦是和妃娘娘的胞弟。”
质子？
程寄知离开的方向朝着另一边，并未看见谢宜他们。
程宓脸色微微发白，一脸倦容，昨日坠马，虽然没受重伤，但动了胎气，有些不大舒服。
程宓见谢宜走进来，招呼她坐下：“公主请坐，劳烦你走一趟了。”
她亲自给谢宜倒了杯温茶，纯白的瓷盅盛着微黄透亮的茶水，“今日的茶泡得不错，公主品一品。”
谢宜微笑着接过瓷盅，单单握在手里，没喝：“瞧着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怎么不上床休息？”
“是要上床歇息的，可我想先和公主聊会儿天。”
程宓看了眼侍候在旁边的侍女们，笑道：“帐中人多了些，本宫闷得慌。”
有眼力劲的侍女立马懂得话中含义，退到营帐外，芙蕖看向谢宜，见她点头同意，芙蕖才随其他人一起退下。
“十一年了。”
程宓轻轻叹息，“我从周国到靖国，已经十一年了。”
不晓得程宓为何莫名同自己提起这事，谢宜笑着将话接下去：“娘娘是想念周国了？”
程宓摇摇头：“我母妃去世之后，我同胞弟相依为命，后来一起到了靖国，也就没什么念想留在周国了。”
程宓和程寄知的母亲在周国后宫中并不受宠，他们姐弟两个也不怎么受皇帝喜爱，所以才被选中送到靖国来了。
胞弟，谢宜忆起刚刚在帐外看见的周国质子，看来他们姐弟两个的感情不错。
“十一年，寄知也长大了……”
程宓的声音细不可闻。
程宓抚上自己的小腹，才两个月，没什么动静，她想起多年前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四五个月的时候就在腹中闹腾得不行，可惜……最后还是没能生下来。
谢宜看着她默默摸着小腹，眼底各类情绪交杂，让人看不懂，谢宜出声打破沉默：“娘娘？”
程宓回过神，侧身直视着谢宜，她邀谢宜来这儿，自然不是闲的无聊，单纯地找人聊天。
程宓问她：“公主和乐康公主的关系不太好啊？”
谢宜眉头动了动，和妃怎么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谢宜没否认，只是说：“寻常百姓家的姐妹都会发生冲突，更何况生在皇家呢，毕竟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能像娘娘这般，姐弟情深。”
“我和公主只见过几面，可我觉得公主定是个前途坦荡的有福之人。”
程宓莫名说道：“公主殿下，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谢宜眉心微拧，一脸迷惑，和妃的话听的她云里雾里的。
程宓无视她的一脸不解，笑了笑接着说道：“以后公主见到了这个礼物，如果觉得不错，那么请公主看在这个礼物的份上，多多帮协寄知。”
谢宜微阖着眼，似是在消化理解程宓的话，“我有些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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