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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须和久安公主计较,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番局面了,师家已经亡了,她不可能成为你的阻碍。”
“如果你是在怀疑陛下的态度,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苏笃平淡道:“她永远不可能是陛下的选择,陛下如今优待她,一方面是因为师家平反,另一方面他是想利用久安公主来磨砺你。”
谢昭垂着头,似是在琢磨他的话。
苏笃问她:“今天的事还被温雁和杜衡看到了?”
谢昭点点头,“我找借口随意搪塞了,他们没说什么,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苏笃笑了笑,那两人都是人精,怎么会相信拙劣的借口,他们不说,自然是不想掺和这件事。
“既是无人深究,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苏笃提醒她,“公主只需要记住,你不用和久安公主作对,她算不了什么,反倒是你,靖国未来的储君,你的身上不能出现谋害皇妹这种污点。”
“我……明白了。”
“公主放心。”
苏笃柔着声音,像是长者对晚辈的慈爱关怀,似劝诫又似安慰:“舅父永远会站在你的身后,没有人能夺走属于你的任何东西。”
和妃有孕
第二日,谢宜心里惦记的那几株糯米香叶,特意找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提竹篮,摘了一篮子娇嫩叶子,回去的路上还顺手扯了几簇韧性十足的长条细叶。
来时骑马,回去的时候谢宜就把牵马的绳子拴在竹篮把手上,左手挎着竹篮,悠哉地朝前走,骏马慢慢跟在她身后。
冷宫什么都缺,倒是不缺杂草,无人打扫的角角落落,杂草丛生,乐舒为了给她解闷,常常用杂草给她编些小玩意,草蚂蚱、草蝈蝈这类的,谢宜忆起乐舒在做这些东西时候的步骤,依照回忆,一步一步模仿着用长草来编。
初秋的气候很好,不似盛夏那般炎热,也不如隆冬严寒,微微凉的风,恰恰好。
闲步林间,鸟声叽喳,谢宜的步子很慢,注意力都落在手上,认真地折来迭去,编到最后一步,紧紧打了个结。
还行吧,依稀可以看出一只蝈蝈的模样。
谢宜弯眉笑了笑自己的手艺,摇晃着手里的草蝈蝈,眸光微动,她止住手里的动作,看向前方冒出的人影。
是昱王府的那个府医,叫……奚濯。
他背着个竹篓,手里拎着一把小巧的锄头。
奚濯把锄头挂到竹篓上,拱手道:“公主殿下。”
“奚大夫不必多礼。”
谢宜把草蝈蝈放到篮子里,“你这是?”
觉察谢宜目光落在竹篓锄头上,奚濯解释:“围场山上有许多草药,平日里进不来,正好借着秋猎的机会,可以到处看看。”
“原来如此。”
这秋猎,温雁还带个府医来。
谢宜想起,她在昱王府被刺客挟持的时候,奚濯当时手里拎了把带血的剑。
或许他不仅仅是个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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