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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得知此事,心有惊讶,能出宫自然是好事。
后从芙蕖口中知道,出宫立府是宁妃向谢霁提起的。
哦……谢宜心下了然,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诚意。
芙蕖似有话说,却又犹豫不语,谢宜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芙蕖:“公主,只是这府邸是在昱王府旁边……”
昱王温雁,那日宴会上,苏笃都得恭敬相对的人。
她问:“有什么不妥吗?”
芙蕖低声道:“昱王做事狠绝,人们大都畏惧他,奴婢担心两府相连,万一以后得罪到他……”
“怕什么?”
谢宜不了解此人,自然也就没那么多畏惧,“各自待在自己的府里,没有交集,也就生不了什么祸事。”
案上是她练的字,纸笔所写,与树枝沙土相比,终是不一样,她尽量写的端正,但仍旧生涩。
她现在不了解宫内外局势,该迈出的第一步,便是要清楚知道,朝堂、宫内、宫外这些人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谢宜对芙蕖说道:“我记得儿时,会有一些类似人物传记的册子,多是坊间所着,记载了一些人的背景关系,且不说真实性,要想了解一个人,倒是一个好办法。”
“公主是想靠此理清局势?”
谢宜点头,“有办法弄到吗?”
芙蕖:“请公主放心将此事交给奴婢,奴婢会办妥的。”
公主傅
半月后,师家陵园建成,虽说工期很赶,但祭奠之日,皇帝给足面子,亲自前往,出行队伍,声势浩大。
谢宜的车辇在皇帝的銮驾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宫门出发到郊外,城中百姓皆驻足观望,街上人头攒动。
谢宜一身素白衣裳,银质发冠之上垂下的白珠眉心坠,微微晃荡。
轻风拂起轿帘一角,京城繁华依旧,百姓康乐。
师家曾驻守边界数十年,护一方百姓平安,从祖父战死沙场到两位舅舅含冤入狱而亡、母后逝世,再到如今沉冤得雪,岁月流逝,又有几人真心铭记师家。
祭奠陵园之后,公主府的修缮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还有一件要事,就是选谁做久安公主的公主傅。
翰林院中人才济济,谢霁扫了一眼名单,却选不出合适的人,谢霁:“奉和十五年,朕记得那年的探花郎是名女子,未曾拜官。”
靖朝允许女子科考,朝堂之上女官虽寥寥无几,但此制度一直不曾废除。
翰林学士说道:“禀陛下,那年的探花名叫桑厌,后因为患病,未能封官,也未入翰林院,如今是……”
翰林学士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是昱王府的门客。”
谢霁一字一字道:“昱王,门客。”
而后他低头一笑,“既是探花郎,怎好无事可做,那便选她做公主傅吧。”
翰林学士迟疑道:“可是,昱王那边……”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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