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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檀招手示意宫女把木匣子呈给谢宜看看。
单单从正面看,木匣还是完好的,黄花梨木制成的印匣,四面刻着精巧的如意纹,木匣的背面被老鼠啃食了大半,露出里面存放的凤印,白玉精雕的凤凰形状。
谢宜记得儿时不懂事时,把玩过那枚凤印。
匣盖上固定着一枚木制圆球,方便人打开,谢宜捏着那枚圆球打开匣子,看了看里面的凤印。
谢宜:“好在凤印是玉石制的,未有损伤……”
谢宜收回手,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指尖残留的味道钻进鼻子,谢宜身子一僵,看向自己的手指,她先前一直捧着暖手炉,掌心指尖都出了一层薄汗。
她复又抬手凑近鼻子闻了闻,眼睛则瞥向刚刚碰过的那枚木球,她无比自然地同苏月檀说道:“娘娘方才说啃食印匣的老鼠如何了?”
苏月檀:“死在了桌子底下,但也奇怪,不知道它是怎么死的?”
谢宜说道:“挺好的,省得它去破坏其他东西,不过娘娘还是得派人细细查看殿内各处隐蔽的地方,不一定只有一只老鼠。”
谢宜伸手扶着印匣,左右看了看,又望向苏月檀说道:“自我记事起,装凤印用的就是这个匣子,几十年了,也是该换个新的了。”
“公主说得在理。”
苏月檀说道,“公主到坤宁宫应当是想四处看看的,我留公主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可莫要迟了待会儿佛楼的法事。”
“不耽搁,坤宁宫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趣继续看下去。”
谢宜起身道,“但我确实该离开了,不耽误娘娘继续处理事情了。”
谢宜出了坤宁宫,挨近轿子时扶额踉跄了疾步,亏得芙蕖手疾眼快扶住她,“公主,您没事吧?”
谢宜摆摆手,坐进了轿子里。
刚走出一小段路,谢宜掀起帘子一角,“芙蕖。”
“公主。”
芙蕖弯腰附耳。
谢宜:“这是去佛楼的路?”
芙蕖:“是。”
谢宜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皱眉道:“我头疼得厉害,可能是今早受了凉风,旧疾发作,派人去回禀父皇,我头痛难受无法前往佛楼,请父皇见谅,允我回府。”
“公主,陛下那边会不会不同意?”
毕竟她已经到了宫里,却又打道回府。
“他会同意的。”
谢宜两次受伤,都是伤在头部,因此留了个头疼的旧疾,也是正常,谢霁对她扮演的可是一个慈父的角色,慈父怎么会为难生病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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