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桂源不由问道:“这个北佬奸猾狡诈,很不简单,不会是日本人专门培训的特工吧?周长官今日刻意来访,还请开诚布公才好。”
特务处少校葛威转头与领导对视一眼,充满探询之意,周伟开口说了一句:
“毛处长是复兴社时候的老人,级别比我还高,绝对是自己人,此事但说无妨。”
“是,不瞒毛处长,”
葛威汇报道:“这家伙确实有日本人背景,我们调集特务处各部门,详细核查过,这个夏和元本名夏吉祥,原籍山东,在东北逃荒长大,曾在日侨津川家帮佣多年,说得一口流利日语。
这家日侨的家主津川义筒,很有关东军背景,曾任职南满铁路的高级职员,后来调任到沪市,担任满铁煤炭株式会社的副社长。
而他的长子是关东军经济科的特务,名叫津川义敏,就是他搞了个什么提灯计划。
于是夏吉祥化名苏吉良,成为满铁煤炭公司的买办,又在津川家的引荐下,投托在通字辈大佬季云卿门下,成为他的记名弟子。
期间一众汉奸买办在津川义敏授意下,与江浙的长江帮、苏沪的市东帮等帮会大佬积极联络,同代表关东军的南满铁路会社合作,大肆贩卖烟土,收购棉纱、蚕丝,粮食等物。
抗战爆以后,日本军方加大了烟土销量,长江帮与八股党在沪市增设了好几家烟土行,可前些日子一场爆炸突如其来,炸塌了闸北的烟土总行,参与年终轧账的买办都被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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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让青帮子弟莫小刀趁夜带人救援,从废墟里只扒出夏和元一人,其他的烟土行买办都遭到日本人定点清除,统统死于非命。”
“哦我明白了,日本人上演了一把黑吃黑,这是杀人灭口啊,”
毛桂源恍然说:“如此说来,当时经手提灯生意的,岂不只剩下夏和元一个?”
“正是这样,毛处长,”
葛威补充道:“据说提灯生意获利丰厚,单是输送一趟烟土,就价值几百两黄金,他们在租界洋行的户头上,至少有几千两黄金!”
“哦,这倒是一大笔横财,不,是不义之财!”
毛桂源大为动容:“只是如今国军大败溃逃,苏杭各地已然陷落,日本人早就把这笔资财转走,据为己有了吧?”
“并非如此,我估计这笔钱被折换成美元或者黄金,就存在租界外国银行里。”
军统站长周伟面露笑容,解释说:“而且这个户头很可能是个私人账户,所以我派人盯住了津川父子,而那夏和元不过是个跑腿货色,接触不到核心机要,又一直处于失忆之中,因此没有太过留意,只是让莫小刀看着他。
而他被莫小刀救了后,由于神智未清,又走投无路,便加入葛队长的锄奸队,在莫小刀的监管下,很是锄灭了几伙日奸。
毛桂源不解的问:“那这个夏和元,又是怎么和李队长对上的,还折了这么多人手?”
“这里有些误会,如今戈青还在党通社任职,彼此信息不畅,因为夏吉祥住在南巷里,阴错阳差救了赤色分子宫远舟,破坏了他们的钓鱼行动,因此上了中统的必杀名单。”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事情渐渐出我的掌控。”
周伟叹了气说:“确切的说,这个夏吉祥杀心太重,动手杀起人来,简直无所顾忌。”
简短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戈青的锄奸三组前天跟踪夏和元,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他与正主津川义敏会面,行动三组过于心急,仓促实施突袭,激战中全部殉职。
可令人意外的是,津川父子双双被击毙,而那夏吉祥却活了下来,而且仅仅负了点轻伤,所以三组很可能都死在他枪下。”
“嗯,照昨晚命案来看,周长官分析得八九不离十,”
毛桂源就此问向李戈青:“于是你当晚就派第二组潜入他家,意图暗杀?”
“不是我下的命令,是丘保义报仇心切,擅自行动,可我们实在低估了他,这是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杀手!”
李戈青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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